“等等,等等,那我呢”翠袖急叫。

文天豪回眸,輕笑。“袁姑娘,你已得到會使你幸福一生的男人,還需要我說什麼呢啊,對了,袁姑娘,你做對決定了,你該嫁,不該娶;還有,你後天就要成親了,請準備著吧!”語畢,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幾個人麵麵相對,莫名其妙,滿頭霧水。

“他大爺的,”金日忿忿咕噥。“哪兒來的七馬八兒,可真能侃,盡瞎白貨扯閑白,鬼打渾嘛真是,誰聽得懂誰成仙了!”

“你是說他是胡亂說的,”翠袖歪著腦袋,猛眨眼。“我不該嫁,該娶”

“……”

這妮子,她到底是真單純,還是假單純

文天豪說的話其實很容易懂,隻是不明白為何,特別是最後那一句,那樣篤定的說翠袖隔兩天就要成親了,誰信他,連金日都認為不可能。

他連床都還下不去呢,怎麼成親爬地上成親

可是誰也沒料到,不,文天豪料到了……

“爹,您怎麼來了”

翠袖驚呼著迎向那位剛踏進屋裏的中年人,一位身材瘦長,像貌清朗,蓄著短髭的中年人,他嚴肅的眼神在觸及女兒那一刹那便化為一股慈愛的光芒。

“翠兒,你好嗎”

“爹,翠兒好想好想您喔!”翠袖迫不及待的投入中年人——袁士弼懷中,嬌憨的揉著腦袋,驚喜地哽咽著。“真的好想好想喔!”

“嗯嗯,爹知道,爹知道!”袁士弼無限憐愛的撫挲著寶貝女兒的頭發。“我聽你娘說了,於是馬不停蹄的趕了來,既然有那種肯傾命保護你的男人,你們就盡快成親吧,無論如何,我絕不會把我的寶貝女兒交給紀大人那個不肖子!”

翠袖張口結舌。“這麼快”

“慶複大人與張廣泗大人正忙著與紀大人研判軍情,爹才有空趕過來一趟,但也沒多少時間,你們今天,至晚明天便得成親,之後,爹就可以安心回營了。”

“好厲害,真的被算命先生給說中了耶!”翠袖驚異的低喃。

“算命先生”

“對啊,算命先生昨天來過,他說明天我就會成親,我們沒人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是嗎”袁士弼也很吃驚。“呃,無論如何,先帶我去看看未來女婿吧!”

不過,一見到金日,他更吃驚,下巴差點脫臼。

靠在床頭那個十六、七歲,大眼小嘴兒,長著一張小奶娃臉的少年就是那位舍命保護翠袖的“男人”

有沒有哪裏搞錯了

“袁大人。”

金日要下床,被翠袖阻止。

“不行,胡大夫說你還不能下床!”

金日眨了眨圓溜溜的大眼睛。“不下床如何能成親”

“咦你怎麼知道”翠袖驚呼。

“聽說袁大人來了,我就猜到了。”金日笑咪咪的麵對袁士弼那張疑惑的表情。“袁大人,請您放心,把翠袖交給我絕不會有錯!”

這小子說得可真輕鬆,他辛辛苦苦疼愛了十六年的寶貝女兒,才這麼兩句話就要他辦理移交奉送出去,未免太得意了吧

“令尊、令堂那邊呢”

“早說過了,我自個兒決定就行,瞧……”金日探手自枕頭底下掏出一個精致的繡囊,恭恭敬敬的交給袁士弼。“這是我離家前家母交給我,要我給媳婦兒下聘用的,請嶽丈大人收下。”

袁士弼遲疑一下,歎氣,接過來收下。“好吧,你們明天就成親!”

算了,無論如何,總是女兒自個兒中意的,又能夠舍命護衛女兒,隻要女兒能夠得到幸福,他又有什麼好計較的

至於年齡大小、家世背景那種問題,全都不重要,他連問都懶得去問。

“謝謝嶽丈大人!”金日頓時眉開眼笑樂歪了。

一旦下了聘,大家馬上忙碌起來,村長自告奮勇為他們籌措一切,他說算命先生早跟他提過,所以昨天他就開始準備了,舉凡喜堂、宴客、奏樂、禮服等等,全都被他給包去了。

至於主婚人,自然是袁士弼,媒人則由黃希堯頂上。

翌日,新娘穿上了鳳冠霞帔,而新郎是讓人扶著拜堂的,好幾回都差點摔倒,或者跪下去拜天地卻起不來,還要人家硬把他撐起來,好不狼狽。

“禮成,送入洞房!”

新郎新娘一送入洞房,袁士弼便高高興興的連幹下三大杯酒,然後安安心心的趕回軍營去了。

“慢著,金日,你要幹什麼”

“夫君,我是你的丈夫,你應該叫我夫君。”也該輪到他來享受一下這個稱呼了。

“……夫……夫君。”

“嗯嗯,什麼事兒”

“請問你在做什麼”

“脫衣服。”

“但胡大夫說你還不能……”

“他不能,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