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子,一把將他拉至眼前,然後對準葉鈞的唇狠狠的吻下去。她的腿纏繞上葉鈞的身體,她在用行動表示自己的邀請。她知道明天便是她一生中的一個重要的轉折點,不論是成功還是失敗,她都有可能命喪黃泉。所以她在今天,也許是這最後的一次機會,行動在葉鈞的身上、喃呢在葉鈞的耳邊,她要告訴他:“夫君,妾身如今的舉動是在告訴你……”花月的聲音停頓一下,隨即用漢語在葉鈞的耳邊一字一頓的喃呢著說:“我、愛、你。”
葉鈞並不知道花月說的是什麼,他甚至沒有聽清花月在他耳邊發出什麼樣的音節,但是他卻能明白花月的邀請,以及——她的深情。
雖然葉鈞也不知道花月表現出來的深情是真的還是虛假的,不過在這一刻,那些都不重要了。
深深的、複雜的眼神隱藏在黑暗之中,葉鈞的手攬上花月的腰,兩人的黑發纏繞,十指相扣。
今夜,注定不眠……
第二天一早,花月穿好衣服坐在床邊的梳妝台前,把彪形大漢送她的一家名貴的木梳店賣的桃木木梳扔在一旁,反而拿著一把破舊的桃木梳子一點點的梳開她的長發。
葉鈞從床上坐起來,伸出手揉揉朦朧的眼睛。被子從他的身上滑落,白皙的皮膚上麵除去被打的一些青紫色的瘀傷和傷口,並沒有其他任何歡愛的痕跡。而花月不在他的身上留下一絲痕跡,是因為她知道絕不能讓那個男人在葉鈞的身上發現痕跡的存在,不能讓他知道花月其實和葉鈞已經關係匪淺,因為不論是哪個男人,都不會希望自己看上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關係——不論這個女人是不是他的女人。
距離葉鈞上次被打已經有一個星期了,而那個彪形大漢幾乎每次都是隔七天就來一次,那麼就是說,今天那個彪形大漢就會來到這個院子裏。
花月將手裏的桃木梳子放下,對著鏡子裏麵嬌嫩水靈的自己露出冷笑:這一天就要結束了!
時間很快便到了下午,這個時候的葉鈞正在和花月吃飯。吃飯的時候氣氛很壓抑,雖然平時他們吃飯的時候也不會說話,但是花月卻會時不時的給他沒有菜的飯碗裏夾菜,動作溫柔、眼神溫和,並且會怕他噎到的給他遞個水、擦擦嘴角的飯粒兒什麼的。
但是今天卻沒有。
今天的花月什麼都沒有做,她隻是自己低著頭悶聲的吃自己的飯。
其實葉鈞從昨天晚上便已經隱隱約約的察覺到花月似乎有些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他此時正在裝一個瘋子,所以他根本問不出口。
而花月也並沒有要告訴他的意向。
花月剛剛和葉鈞一起吃過午飯,彪形大漢就來了,仍然是穿著那件灰色的仆人裝。他的眉目中帶著喜色,整個人看起來喜氣洋洋的——這便是他這兩個月來到囚院時的神態情況,若是不知道個中緣由的人,隻看他此時的神態狀況,一定隻是單純的以為他是一個飽受相思之苦而好不容易看見情人的癡心男子,而不是一個喜歡暴揍別人的變態虐待狂!
彪形大漢的名字其實叫做王彪,很符合他的形象的兩個字,這是花月在這個男人出現後的一個月後便打聽出來的。
而她對這個男人的稱呼是——彪哥,簡而言之就是:SB。
看見王彪來後,花月故作喜形於色,笑意吟吟的扭著腰就迎了上去——其實花月知道這種花枝招展的扭腰的動作最是俗氣、三流,也被一些人認為是下三濫的女人才會有的動作,但是這個王彪卻著實是喜歡這樣扭腰的女人,還說什麼這樣扭的花月特別迷人,真是讓花月欲哭無淚,隻有忍著雞皮疙瘩和不適強迫自己做出這種動作。
不過這種動作做多了,花月卻覺得這樣扭腰倒是挺好玩兒的,也就不那麼在意了。而且想想,其實西索不也總是這樣扭來扭去的嗎?呃……為什麼會忽然聯想到這個家夥?花月囧囧的在心裏麵揮手將腦海裏浮現出來的小醜裝的西索揮散。
花月走到王彪的身前,嬌笑的伸出食指戳著王彪的肩膀對著他說:“彪哥,你又來了啊!看起來你似乎是很想念‘這個家夥’呢!”花月在王彪的麵前以及肖家澤的麵前,從來不叫葉鈞為“夫君”,而是用“這個家夥”、“那個家夥”來代替稱呼。
“想他?嘿嘿,哥哥怎麼會想他?哥哥就想我的小美人兒,隻想我的小花兒!”王彪一邊壞笑著說,一邊伸手拉住花月的小手,走過去想給花月一個擁抱。
但是花月卻不著痕跡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嬌嗔著躲開王彪的擁抱,繼續用手指戳著王彪的肩膀說:“哎喲喂,這青天白日的,彪哥想做什麼?嘻嘻,這可不好看喲!”
小花兒?!還牛糞呢!真是惡心的稱呼!花月在內心咆哮:為什麼她會聯想到鮮花插在牛糞上?不過就算是牛糞,也不應該是這個“牛糞”啊!應該是品質優良的、營養豐盛的,像肖家澤和葉鈞那樣的“優質牛糞”啊!
王彪倒也沒有勉強的去抱花月,不過卻執著的拉過花月的小手摸來摸去,笑嘻嘻的調笑說:“哥哥我還能想要做些什麼?嘿嘿,不就是我的小花兒心裏在想的事情嘛!”
花月表麵上意味深長的對著王彪一笑,嬌嗔的抽回手瞪一眼王彪,但是內心裏卻在冷笑:和我一樣?想我怎麼殺了你?真是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