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1 / 3)

。”他親手給她喂了藥,在她耳邊低喃著,“這藥隻會讓你三日不能開口說話,你安心在此養傷便是。”

話雖如此說了,他卻並不著急給她接骨,隻是讓程宗奇開了中藥調理內力。

非歡知道,他是怕自己逃跑。好不容易得來的獵物,又怎麼肯輕易放手呢?

很快,李顥陵就叫了冥兮樓的幾個閣主和軒主來。眾人見非歡身受重傷,又被李顥陵安置在此養傷,已經是全然信了他的話了。

非歡本來已經心死,但想到這些不知情的屬下還在被李顥陵利用,忍不住用手比劃著想要紙筆。眾人哪裏明白她的意思,非歡氣急了卻是嗯嗯呀呀地說不出話來,隻得伸手去要手指。

李顥陵自然是趕忙上去攔了,從身側緊緊抱住她,然後側過頭去和眾人解釋道:“非歡應該是想說讓我們竭盡全力給她報仇,不要讓她白白被人欺侮。”

幾人皆點頭稱是,因為正圍著城,他們也不便久留,急匆匆地趕了回去。

見他們一個個離開,非歡頹然地軟倒在李顥陵懷中,知道大勢已去。隻怪冥兮樓心太散,這樣便被他利用了去。若是造反成了,李顥陵必會將他們滅口,免得日長夢多。若是造反敗了,他們是一定要跟著李顥陵一起死的。

李顥陵見她呆呆地看著地麵,不由心裏發慌,低頭便吻向她蒼白的唇。剛才神色還很呆滯的非歡忽然激動起來,使盡了全身力氣掙紮。李顥陵見狀無奈,怕無意中傷到了她,也隻得將非歡抱到了床上,乖乖離去了。

不過李顥陵來這一趟還是有好處的,非歡的飯菜質量提升了許多,起碼是能入口了。看守非歡的人也換成了原先襄親王府上的幾個死士。

不過非歡並沒有再在這裏呆多久,就在四月將要過去的時候,向來安靜的湖心小築熱鬧非凡。還不及非歡開口詢問發生了什麼事,便見一個黑衣人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喊道:“不好了,那賣國的狗皇帝帶著大軍來了!快把娘娘帶到下麵暗道躲藏!”

李顥陵已於十日前稱帝,他們不知非歡身份,便籠統地稱呼非歡為娘娘。

非歡本想出言諷刺,告訴他們躲下去沒用,李顥元知道寶庫的秘密。可是等李顥元找下去不是更好?寶庫他們進不去,隻能等在暗道裏麵,讓李顥元來一個甕中捉鱉。

鱉,她現在可不就是那老鱉嗎?想到這裏,非歡忽然吃吃笑了出來。或許是哀莫大於心死,她現在竟然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

她這一生,或許就是為了來償還前世欠下的罪孽,或是為了渡劫。她努力過掙紮過,卻都逃不過命數。該來的還是要來,還不如隨遇而安。

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可是非歡真的累了,可能這本能也累了吧。她甚至想還不如早點死了,死了就能去地下見她的如心,她的娘親,她的師父,她的妹妹阿殤,她的好友南宮衍和琬純,她的好姐妹福兮……還有劉大娘,淑太妃……

太多太多的人,都在地下等著她呢。

這人世,又有什麼可留戀?

正這樣胡思亂想的時候,李顥元已經帶兵衝了進來。那些死士被殺死的時候還不明白,為什麼兩個帝王都對這樣一個女人著迷?她雖然很美,卻已經不再年輕。就像美麗綻放的花朵,已經到了盛極的時刻,馬上麵臨著凋零。

終章

崇元元年四月的最後一日,天兒總算暖和了些。萬物複蘇,到處都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皇宮中也因皇後回宮和戰事告捷而變得喜氣洋洋。

且不論是真心還是假意。

皇後所居的昭元殿外,一隊羽林衛嚴密密守在門口。上次太子出了事,向來好脾氣的皇上斬了一隊的侍衛,可算是給羽林衛們一個重重的警告。以前他們仗著是當年皇帝親自帶出來的,守衛大多不太認真。經過這麼一次,宮裏的禁衛也就嚴格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