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最少有七八個年頭了。
她拍了拍胸口,忍不住說:“嚇死我了,這是誰畫的,怪滲人的!”
“是啊,陛下您還好端端地活著,不知是誰竟然將您的畫像畫在了這裏,真是詭異。”看非歡不但沒休息好還被嚇著了,啟有些赧然,站起身道:“這裏感覺不太對,咱們繼續走吧。”
他們剛剛已經吃過了一些幹糧,這會兒雖然受了驚嚇,但體力已經好了許多。
二人按照地圖的指示走了大概半個時辰,非歡忽然停住腳步,拉了啟一把。他微微一怔,剛要開口就見非歡做了噤聲的手勢,壓低了聲音道:“你聽,有打鬥聲。”
啟凝神聽去,果然傳來打鬥的聲音,隻是那聲音極小,甚至還沒有二人的腳步聲大,他隻能偶爾聽到一點點。他心下愈發佩服非歡的耳力,此刻卻也顧不上稱讚,隻得悄聲問:“怎麼辦,去看看嗎?隻是那裏並不是正確的方向,怕是有危險。”
非歡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我們必須找到李顥陵,冥兮樓竟然被他搬空了,此事著實詭異。”
最近的事情,處處都透著奇怪。
啟點了點頭,便要開路,不想被非歡攔住了。啟下意識地回頭看她,隻見非歡微微頷首道:“我聽得清楚,讓我來。”其實是因為啟受了傷,非歡擔心他會被人所傷。李顥陵害過很多人,卻還不至於親自對她動手。
非歡循聲過去,走了約一刻鍾的時間,那打鬥聲忽然聽了。她垂下眸子仔細聽去,卻隻聽到忽忽風聲。
非歡大驚失色,連忙使了輕功跳了起來,對啟大叫一聲:“危險!”
她還沒說完這兩個字,胸`前便被人重重擊了一掌。那人竟然是對她的武功極其熟悉!
非歡心中難過至極,手上反應卻很快,她反手捉住這人手腕狠狠一扭,雖然沒有扭斷卻也是傷了他的筋骨。
剛才兩人是在空中打鬥,那人被非歡糾纏住,一吃痛腿上力氣便鬆了些,直直往下墜去,還不忘死死扯著非歡。
非歡早已沒了力氣,空中沒有借力點,她一下子就被扯了下去。到了地麵借著地磚的反射和火把的餘光,非歡這才看清的身下之人。
難怪她覺得這人招數熟悉,還知道她的武功路子一般,原來他不是別人,正是非歡唯一的弟子劉晟。
看到是劉晟,非歡反而鬆了一口氣。往那邊看去,啟和李顥陵已經打成一團。
李顥陵竟然是和劉晟一起下來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剛才他們兩個難道是窩裏鬥?
“非歡,小心劉晟!”伴隨著李顥陵大喊一聲,剛剛還癱倒在地的劉晟猛地躍起,也不顧手腕斷沒斷,兩隻手用力按住非歡的雙肩,狠狠地壓了下去。非歡來不及躲開,隻得一掌打向劉晟的胸口。
這一掌打得結結實實,非歡並沒有留情,用了□分的內力。劉晟生生受了這一掌,忽的吐出一大口血來,染上了非歡的裙角。
非歡不念舊情,也是因為劉晟對她下手太狠,她現在已經是痛得站不起來了。好在劉晟也好不到哪裏去,剛才和李顥陵惡鬥一番不說,非歡又這樣發狠。他倒在地上,嘴角一直在流血。
她緊緊地盯著這個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孩子,聲音已經變成淒厲的哭腔:“為什麼?!晟兒,為什麼連你也要這樣對我!”
劉晟已經是強弩之末,竟然還笑了起來:“哈!林非歡……歡姐姐,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非歡捂著胸口一麵運氣,一麵忍著劇痛問道:“你……你是恨我瞞著你,詢兮是你生父的事情?”
劉詢嗤笑一聲,冷冷道:“那個老東西與我何幹!”他回頭看了漸漸處於下風的李顥陵一眼,麵露狠色:“其實……他的毒是我下的。冥兮樓也是我假冒了你的名義遷走的。他起兵造反,是我鼓動……待他奪了皇位再死去,這天下……還有你……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