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真弓身上,似笑非常的望著她:“也沒什麼特別的事。”頓了頓,上前一步,“隻是有些好奇,原來天海桑小時候就和精市君的爸爸認識啊。”
問完,金發少女笑顏更甚,似乎很期待對方的反應。
其實她看見那張照片,最初隻是有些驚訝與困惑,但當她看見真弓極為不好的臉色後。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想到了一件讓她忍不出想笑的事。
而與她麵對麵的真弓則有些不悅的蹙起眉,都木樹裏的笑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剛剛的問話更讓她覺得不善。抿了抿唇,不耐的說:“請問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嗯,確實沒有。”都木樹裏搖搖頭,驀地斂去了笑容,“不過是作為朋友想替精市君問一下罷了。”
“……沒別的事我先走了。”完全搞不懂她想幹什麼。真弓說完,轉身就走,她想快點回家,找真田裏奈問清楚這件事。
許是沒想到她會要走。都木樹裏原地愣了半天才踩著高跟涼鞋有些艱難的踩在土坡上,疾步追了上去:“你等一下!”說著手搭上了真弓的肩膀,“等我把話說完。”
“我不想……”
“哇,姐姐們快讓開!”
一個穿著格子T恤的男孩忽然從坡道上方衝了下來,男孩手裏舉著網兜,有些驚慌:“我……我刹不住……啊!”
他話未說完,整個人就朝前一栽。而這一栽還偏偏就栽到了都木樹裏身上,又由於太過突然,她沒時間反應,隻有雙手出於本能的死死抓住了真弓的肩膀,驚叫一聲,於是……
於是在這本來安靜的過分的山腳下,驟然爆發出一陣慘烈的尖叫。
把對麵一家野味店正在門口掃地的老板娘嚇的渾身都一震,循聲望去,隻見對麵的山腳下,兩名少女以及一名男孩相當整齊的碼在馬路上,一個個都緊閉著雙眼,蜷縮著顫動著……
***
“還疼嗎?”窗外映射進來的陽光並不毒辣,暖洋洋的灑在麵前少年的身上,顯得格外明媚。
真弓低頭看了看腿上被纏上的一圈繃帶,搖了搖頭:“不疼了。”說完,就看著少年動作熟練的收拾著繃帶以及藥棉,沒再言語。
幸村精市將染了血的藥棉統統扔進床邊的垃圾桶後,又望向真弓,見她麵無表情的。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你和樹裏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嗎?”
他接到銅穀千加電話,聽她說“真弓和冰帝的金發女生受傷了”的時候,就覺得不大對勁了。當他和冰帝的忍足趕下山,看見坐在野味店裏沉著臉的兩位時就基本確定她們兩個發生什麼了。
而且他也很清楚,如果她們真的發生了什麼不愉快。那麼很大的幾率是和自己有關係的。
畢竟樹裏曾經……
聽見對方的問話,真弓微微一愣,然後搖了搖頭:“沒有。”
當然她之所以否定並不是因為她品質高尚心胸寬廣,而是因為事實上她和都木樹裏也沒怎麼著,根本不值一提。她現在更為在意的是那張詭異的照片。
聽見回答,幸村精市沉吟了片刻,才道:“那你在這休息吧。”說著站起身來,“我要去練習了。”
“嗯。”真弓應著靠在了床上,想了想,又道,“加油。”要不要現在就打個電話回家問問?
已經快到門口的幸村精市止住腳步,回過頭,微微一笑:“嗯。”
……
幸村精市走出房間的時候,大家基本都已經去山上訓練了,估計也隻餘冰帝的芥川慈郎還在客廳的沙發上打瞌睡了。
微微掃了睡得正酣的芥川慈郎一眼,幸村精市又移回目光,繼續朝前走去。
“那個,精市君……”
不知何時,前方的樓梯上出現了一名少女,一頭的金發在午後陽光的照射下分外耀眼,瑩白的肌膚也仿佛是透明色一般,看起來細膩美好,有些不真切。
“有什麼事嗎?”幸村精市停住腳步,微微抬眸,望著樓梯上的少女,少女的腿上纏了厚厚一圈繃帶,正扶著精美的樓梯扶手艱難的往下走來:“讓天海桑受傷,很抱歉。”
望著她艱難下樓的樣子,幸村精市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樓梯,走到她的旁邊,伸手扶住她:“慢一點。”低頭看著腳下的階梯,禮節性的說,“這不關你的事,也是真弓自己不小心。”早在他剛剛下山的時候,樹裏就道過歉了,說是自己牽連真弓也摔倒。
聽到這話,都木樹裏麵色有一瞬的僵滯,但即刻又笑了,停住了腳步。輕輕甩來了幸村精市的手,吸了吸鼻子:“我自己走。”說著,連扶手也不扶,疾步往樓下走去。
幸村精市見狀,也並不震驚,隻上前幾步跟上,正伸手要扶,卻在快觸及對方胳膊的時候止住了動作。
即使他和都木樹裏最近三年很少有聯係,但對於這位青梅竹馬的脾性還是不會忘記的。
從幼兒園時代開始,都木樹裏由於在長相、頭腦以及家世等方麵都很出眾,一直以來都是被追捧的對象,再加上她是家中獨生女。所以小時候的她無論在哪,都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自覺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