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們可能回房間了——西弗勒斯隨即趕走了那個急於為產夫服務的小精靈,因為看起來湯姆並不需要任何特殊服務。對此,湯姆滿意地咕噥了一聲,望了望小院頂上半露出太陽的天空,稍稍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著還沒有完全燥熱的空氣從身邊細細流過,即使處在狹小空間裏,這也令人心曠神怡。
“哦,親愛的西弗,”他向另一個男人湊了近去,“我想,這個美好的晚上我們總得發生點兒什麼,自從——”他的意思是自從懷孕以來,西弗勒斯全麵禁止了他的一切床上運動。
“不可以,你這白癡。”西弗勒斯連頭也沒回,走進了一條用石塊砌成的走廊。
“我感覺不錯。”湯姆瞪起一雙紅眸,跟在後麵抗議道,“現在我輕鬆多了。”
“想都別想,你得趕快回去臥室休息。”“西弗勒斯開始對著走廊前端泛白的微光吼叫,“而且你不要再把這個無聊的想法表現在你的日記本封麵上,背景居然還是霍格沃茨!再過幾天,全城堡的畫像和家養小精靈都會知道你那蛇類的大腦裏想了些什麼!”
“那背景是霍格沃茨的地窖。”湯姆堅決地糾正道。他疾走幾步,追上了在幽暗中難以辨認的黑衣男人,熟練地用雙手扳過對方的肩,一把壓在生長著苔蘚的石壁上。這個動作使得他們都差點滑倒,湯姆卻絲毫沒有放鬆,腿部用力稍稍穩定了身體,立刻把自己的唇覆了上去。很快,那條蠻橫的舌頭掃過美味的上顎,細細地劫掠著每一顆尖利的牙齒,再把所有能夠搜索到的液體統統收入囊中。
“你這發倩的混賬,我的後背全濕了。”好不容易從這場突然襲擊中解脫出來的西弗勒斯大聲抱怨著。
“別喊那麼大聲。反正下一次就輪到你了。我給你生了一個小普林斯,你也得給我生下一個小岡特來,不過那是以後的事。這幾天——你先給我做飯,洗衣服,收拾房間,做照顧產夫該做的一切。”湯姆繼續掌握著雙方身體的控製權,側過臉磨蹭西弗勒斯光滑的麵頰,不顧對方拚命想把他推到對麵石壁上的動作,“扮演家養小精靈對你來說根本沒有難度,對不對,我的小寶貝?”
“今晚我要吃雜魚湯和通心粉,晚間再配上一劑恢複魔藥,必須都是你親手做的。對了,還有人魚的眼淚。”湯姆咂著嘴唇,洋洋得意地勾畫出城堡生活的可愛藍圖。但是,突然,從黑暗的上方飄來了什麼東西,像是一盆涼水直灌向他們的頭頂,使得他們趕緊分開。
“湯姆•裏德爾。”
“湯姆•裏德爾。”
“湯姆•裏德爾。”
原來並不是實體的東西,而是一個女人在重複地說這個名字——極輕極緩,極其冰冷卻富有穿透力的聲音,化成一根鬼魅般的尖刺,毫無阻礙地穿透了濕漉漉的巨石。
西弗勒斯心裏猛然“咯噔”了一下。糟了,他不應該抄近路走這扇門,他忘了這條走廊的另一端是那個充滿畫像的柱廊庭院。憎恨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安瑟莫女士,期待這一天恐怕已經很久了。前幾天王後沒有下手,完全是出於孩子的緣故——西弗勒斯立刻驚悚地記起了倒黴的哈利和納威。上一次,在嘔吐花園裏折騰了半天終於被放出來之後,抽搐得跟樹葉似的救世主,不知在一種什麼情緒的驅使下,一把將臉色白得像張紙的草藥教授按倒在水池邊的地板上。要不是旁邊的家養小精靈及時施咒把他們彈向走廊兩端,那兩個葛萊芬多眼看就要當著幾百張畫像的麵互相剝掉對方的衣服——天才曉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