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思,長相思。若問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見時。
長相思,長相思。欲把相思說似誰,淺情人不知。
菀兒啊!你不是曾說過但凡你想見之人總能尋到嗎?為何這回卻尋不到了?究竟你想見之人早已換做他人,還是……錯失不過轉瞬間?
這一刻,蘇明謹腦海中不禁回蕩起花燈節那日,林菀所說的話,“明謹你說什麼呢?你們二人的扇子一前一後拋過來,我不過隨手一接,哪裏分得清誰的?若是真要賴人,也該賴你,誰讓你出手那麼慢讓別人搶了先?”
誰讓你出手這麼慢讓別人搶了先?
一語成讖。
☆、先帝: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第一次聽聞那個名叫林菀的女子時,劉立便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兒子劉楚與慕華蘭之間的風流韻事,暗歎:有其父必有其子。
景國百年基業,遲早要流傳到劉瑜手中,他可以心儀一名民家女子,卻絕不能娶一民間女子為妻,那樣的身份,注定隻是做妾的命。
劉立為劉瑜一手鋪就了所謂的“康莊大道”,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與自己的孫兒栽在同一女子手裏。
那個傳說殞於三年前的女子,劉立怎麼也沒想到,會再度出現,竟害得劉瑜險些丟了性命,這樣的人留著遲早是禍害。隻是,三年前的事情是一次活生生的教訓,若是明著處置了那女子,定是要同劉瑜將關係再度鬧僵。
於是,劉立便趁著劉瑜重傷未醒,秘密將林菀接入了皇宮,冊封她為昭容,賜名孟月。對外他對她一副聖寵極隆、冠絕六宮的樣子,且從不讓她在外臣麵前露麵,事實上,不過是變相軟禁她罷了。
劉立本以為林菀會忿忿、會掙紮,更會試圖逃離,然而,她卻安生得叫他都生出幾分好奇之心。
她入宮的時候便已是冬季,還記得數日後的初雪,他自她宮門前經過,嫋嫋茶香飄散而來,那若有似無的清雅芬芳,不禁叫他駐足。
進得殿門,隻見庭院中一把貴妃椅,一方矮幾,一隻銅爐、水壺,而後便是貴妃椅上端著茶盞姿態悠然的女子了,堂堂昭容,身旁竟是半個伺候的宮人也沒?那些個下人便這般不周全,竟爬到主子頭上了?
劉瑜向身旁的隨侍使了個眼色,那隨侍極有眼力見兒的上前唱諾,“皇上駕到——”
闔宮上下的宮人皆匆匆自後殿趕了出來見禮,林菀隻是漫不經心地抬手攏了攏略有些散亂的長發,而後悠然的走過去俯身見禮,“臣妾見過皇上。”
她聲如清泉擊石、婉轉悠揚,她行止間姿態翩躚、禮儀周到,除卻舉手投足間那分剔不去的灑脫,怎麼看都似是個身居後宮多年的女子,可是他卻曉得,她不過入宮短短數日。
這便是那個叫劉瑜如癡如狂的女子嗎?
如此冷清、從容的模樣,怎麼也不似三年前自他人口中所得知的那般,灑脫不羈、時常在街市上鬥雞遛狗,且時常同人鬥毆的模樣。
劉立不禁上前將林菀扶了起來,溫和笑道,“愛妃不必多禮。”
林菀下意識的後退兩步,轉眸瞧著火爐上沸開的銅壺,“皇上可要坐下喝杯茶?”
劉立本是要去鳳華殿找皇後商議要事的,然而,林菀這麼一問,他竟是鬼使神差的頷了頷首。
兩人相對而坐,瞧著林菀嫻熟的分茶、添水,片刻後,將一盞茶遞過來,劉立伸手接下,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