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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我們想了很多很多的結局,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我為我們想了很多很多的結局,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我為我們想了很多很多的結局,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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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子!七公子!”江老驚慌地搖晃著戚少商。

戚少商被搖的眼冒金星,“江老……在下姓戚!”

“哦~不好意思嗬嗬嗬。”江老摸摸頭,問,“剛才你怎麼了?表情變得這麼嚇人。”

“沒什麼。”戚少商搖搖頭,喝下一口酒,說道,“這酒,冷了。”

一大早便被狂風拍打窗戶聲吵醒。顧惜朝習慣性的往身邊一摸,除了被褥,沒有人。

“好大的風沙啊。”江老打來一盆熱水,正在洗漱。突然聽到雜亂的腳步,等他回頭,顧惜朝已經站在他身後。

“請問,昨夜……”

話還沒說完,江老嘿嘿一笑,“戚少俠是多喝了一些酒吧!”

此時徐老在門外問,“怎麼少了一匹馬?”

顧惜朝一踏出院子,就被狂風吹得睜不開眼睛。江老推著徐老,“快把那傻孩子拉進來!”

“顧公子,等風沙停了再走吧!”

風太大,漫天漫地的黃沙飛舞,呼嘯。馬兒根本跑不動,顧惜朝棄馬步行。半個多時辰,登路傍平地四顧,則茫茫風沙,一無所見。黃沙暗天起,狂風不見小。

武功再高,在暴怒的大自然麵前也渺小得如滄海一粟。

顧惜朝被風吹得不能直行,露在衣服外麵的皮膚就像被風吹裂開,沙粒打在身上,生生作疼。

茫然風沙,被發之叟狂而癡。

大風中,顧惜朝摔在地上,黃沙很快將他半個身子掩埋。

眼睛裏流出溫熱,很快被風吹幹。

他搖搖晃晃站起來,舔了舔幹涸的嘴唇,幾乎睜不開眼睛,但是已經感受到了大漠的烈日。

太陽出來了。

雪也落下來了。

他裹著黑貂裘,不知怎麼走到了翻過沙丘,走過山澗。他甚至不能肯定,那個人就在前方。

也許,他甚至有一種做夢的感覺。會不會一覺醒來,發現不過是的夢,他還是他,帶著手銬腳鏈,苟生在惜晴小屋。他不會在這裏,一望無際的黃沙大漠。

戚少商。

“傻瓜,你準備跑到哪裏去?”

“不知道。走到哪算哪吧!”

“我以為你會有想去的地方。”

“你怪我把你一個人留下?”

“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來找你?”

“我確實想去一個地方,我記得那地方的月亮是什麼樣子,我記得那地方淅瀝的雨帶著黃沙的氣味,我記得飄在風中的白紗,我記得酒的味道,琴的聲音。可是,我不知道,那地方究竟在哪裏,我直覺向前,一直向前走。後來,這大漠的風沙就呼嘯了起來。再後來,下雪了。白雪覆蓋了大漠,我看見了你。”

他幹涸裂出血絲的唇,漫起如江南細雨般清爽的笑,微涼,清甜,“我看見了你,青色的身影,披著黑色貂裘,卻像現在這雪一般,入我眼裏,一片白茫幹淨。”

“白雪下麵是黃沙,你卻說我也像雪,你知道我這‘雪’的下麵是什麼嗎?也是‘血’。鮮血的‘血’。”

顧惜朝取出袖中馬刀,旋身而劃,衣訣翩翩,鮮血四濺。

大漠風沙裏,瘦馬嘶鳴,轟然倒地。

從馬脖子劃到馬肚子,割開的口子裏流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