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墨和聶晨看到這一幕,心中一凜,感覺心裏涼颼颼的。
“這燕道友,對自己也太狠了吧。看來又是一個狠角色,希望聶晨這次沒有下錯賭注。”
聶晨看著燕虺對自己的狠勁,安心幾分,燕虺越強,越厲害,對他報仇的事情成功的幾率就越大。
“燕道友,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吸食了另一半的元石,燕虺的身體承受已經到了極限。足足上千枚的元石,方才達到燕虺身體的極限。幸好他早有準備,將聶晨和鞏墨身上的元石也要了過來,否則現在可就好看了。
“終於到極限了。哼,給我破”
燕虺厲喝一聲,一呼一吸之間,身體膨脹起來又萎縮下去,這樣一鼓一憋,燕虺皮膚的韌性也到達了極限。
就在燕虺身體膨脹極限的時候,隻聽燕虺一聲慘呼,身體彭的一聲,完全爆裂開來,血肉橫飛。
遠在數千裏之外,數千劍宗弟子情緒低落,有心無力的四下看了看,心裏哪有什麼報仇的心思啊。這明顯是在找死了,誰去了誰死,應該是衝在前麵的人找死,誰也不願意做這第一個,所以很多劍宗弟子,其實都不想找到這個凶手在哪裏。
但是,世事往往天不遂人願。他們不想找到,可是命運總會落井下石,在你不想做的時候,偏偏與你開個玩笑。一聲遠處傳來的厲喝之聲,驚醒了所有人。
王宇聽到遠處厲喝之聲的雄渾,心中突然一震。
“絕對就是此人,現在外麵進來的修士,都在後麵。現在聲音傳來的地方,與這個方向背道而馳,定然就是殺害大師兄的那人沒錯。”
王宇眼中殺意一閃,驀然轉身對身的數千劍宗弟子高聲說道;“凶手就在前麵,跟我走,替大師兄報仇。”
王宇說著,身形一閃,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疾馳而去。
劍宗弟子心中對那個凶手詛咒了幾百遍,暗罵道你早不叫晚不叫,偏偏這個時候叫,難道真想找死嗎?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值得跟上上去,這一戰,在所難免了。
此時的燕虺,根本還不知道。已經有數千殺氣騰騰的劍宗弟子向著他殺來。而聶晨和鞏墨,神識也觸及不到那麼遠的地方,所以沒有發現。
燕虺在此刻,應該不能說是燕虺,該說是一具怪物。此時的他,根本沒有一點人樣,整個人在一團白霧當中掩蓋,而掩蓋之下的,卻隻有一個閃爍這黑白之色的小球和 一團黑漆漆的東西。以及錯綜複雜的血管遍布,勉強可以看到一個人形的樣子。
若是仔細看下去,便會發現,那些血管表麵上,竟然有規律的蠕動起來,絲絲血肉在緩緩的蔓延上來。這是肉身重塑的開始。而一般持續的時間,不短。
這個過程隻有受到外界的壓力,將元力彙聚的那團白霧驅散的話,燕虺便會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這還是幸運的情況下,若是運氣太差,直接身死也不是什麼怪事。
所以燕虺百般囑咐,讓聶晨和鞏墨不要讓人打擾到自己。現在也隻能看運氣了。
不過,命運開的玩笑,總是是瞬間之間,福禍相依的,燕虺不想被人找到,劍宗弟子不想找到燕虺,可是卻偏偏相遇,這就是命運,愚弄眾生的手段,正是因為如此,才有那麼多人想要逆命。
憂心忡忡的聶晨和鞏墨,一邊警惕著四周,一邊緊張兮兮的看著迷霧當中的燕虺,他們都知道燕虺現在才是渡劫的關鍵時刻,絕對不能讓人打擾到。
然而,就在片刻之後,兩人的麵色陡然變得難看起來,因為百裏之外那個急速向這裏奔馳的身影,讓他們的神經一下子繃緊。
“他是什麼人?”
“不知道。不對,後麵還有三個,前一個涅槃二劫修為,後麵三個,兩個涅槃一劫,一個半步涅槃。”
鞏墨看著四個來曆不明的四道黑影,握著手的法器,泛起層層細汗,心中祈禱著燕虺早點結束渡劫。這四人的修為,沒有一人是弱者,而且一來就是四人,憑著他們二人對付起來,會很吃力。
聶晨目露狠戾,舔了舔嘴唇,輕聲道;“鞏墨,這些人你見過嗎?”
鞏墨說;“沒有,不過看他們的打扮,應該是劍宗的弟子,是來尋我們的。”
“那就將他們殺了再說。”聶晨冷聲說道,身形一晃,向著王宇四人所在的放下奔去。不想燕虺被打擾,隻有將他們攔截在遠處。
鞏墨輕聲一歎,自然明白聶晨的想法,身形一晃,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