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吹喃喃道:“妾身會親手……了鯉伴大人?”
“對。”
“不可以……妾身不可以那樣……鯉伴大人,鯉伴大人……”
安倍一揮手,幾條繩索從符咒裏蜿蜒而出,緊緊地鎖住了山吹。
山吹沒有試圖去掙開繩索,她眼神裏的光芒漸漸消失,隻有眼淚無聲地從眼角墜落。
又是一年春末,她卻再也無法和他一起共賞山吹花了。
安倍示意孟婆把孟婆湯給山吹灌下去。
孟婆捏住山吹的下顎,傾斜湯碗,溫熱的清湯就一點點順著山吹的口腔進入了她的喉嚨。
記憶在不斷從山吹的腦子裏流失,每一秒,山吹都忘掉了很多很多往事。♀♀
這一碗無色無味的孟婆湯仿佛是一碗毒藥,深入骨髓的毒藥,而且永遠沒有解藥。忘掉的事情再也回不來了。心頭在絞痛,可她卻被繩索緊緊鎖住,無法掙脫。
山吹努力捕捉著鯉伴的絲絲縷縷,她真的想見到他的微笑,想倚在他的肩頭,感受春末的微風和花瓣的吹拂。
可是這些都來不及了。
喝完倒數第二口,她忘掉了自己的名字。
喝完最後一口,她忘掉了奴良鯉伴四個字。
……
時間沒有在這一刻停止。
山吹還沒來得及回味遺忘的痛苦,她的腦海裏就空空如也了。她不認識過去的自己,也不認識奴良鯉伴。
被迫喝完孟婆湯,山吹睜著黑亮黑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到處張望,好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安倍滿意地點點頭,說:“你的名字是奴良音姬,爸爸是奴良鯉伴,弟弟是奴良陸生,記住了嗎?”
“記住了!”山吹努力點點頭,覺得眼前這個大叔特別偉大。
“很好。這樣鏊地藏他們也好辦事了。”
“鏊地藏是誰?”
“想見他嗎?跟我走你就見到了。”
山吹沒有任何猶豫,跟著安倍晴明離開了將軍殿。
將軍殿外,酒紅色頭發的男子抱著手,攔住了安倍晴明的去路。
山吹指著酒吞,特別興奮:“他就是鏊地藏?”
安倍搖搖頭,轉而對酒吞童子說道:“酒吞大人這是何意?不會反悔了吧。”
“你對她說什麼了?”
“三句話。”
安倍晴明沒有具體說三句話的內容,酒吞童子也懶得過多追問。
“鏊地藏修改記憶的成功率是多少?”
“百分之百。這就如同在一張白紙上寫字,輕而易舉。”
酒吞冷哼一聲:“有絲毫差錯的話,大爺我可不敢保證你脖子上還會不會頂著一顆腦袋。”
“我在人間稱霸,你在地獄為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再說,我怎敢冒犯酒吞大人?”
“哼,暫時保留著你的那顆腦袋。”
酒吞童子緩緩把視線挪到山吹身上。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臉上的笑容很純真很美麗。
酒吞也笑了笑,伸手,輕輕摟住了她的肩。
山吹沒有躲,還拿臉在他肩頭蹭了蹭,開心一笑。
酒吞在她耳邊低聲道:“知道麼?你最喜歡的花是山吹花,春末開的那種,金黃金黃的,很好看,我也最喜歡山吹花。”
山吹跟著學舌:“山……吹……花,好看的山吹花。”
酒吞揉了揉她的臉蛋,手感軟軟的,好像一掐就能掐出水來。山吹沒有躲,也沒有反抗。酒吞更加放肆地摟住她的腰,讓她胸`前柔軟的部分貼著自己。
兩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