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話說完,一炷香燃盡。
山吹手中,隻剩下了透明的空氣,活生生的嬰孩離開了她。
音姬又開始哭鬧。
山吹抱著音姬,捏了捏她的圓臉,強忍著眼淚笑了出來。
“小音姬,現在隻有媽媽和你了,總有一天,會看到陸生和爸爸的。”
山吹拾起日本刀,眼神變得堅定。無論如何,她要守護好音姬。
將軍殿外的天空被染成火焰的紅色,不知道是酒吞的火焰,還是安倍晴明式神的火焰。那火焰在咆哮著,好像地獄裏灼燒的地獄業火,永不止息。
人界。
十月初的天氣,樹枝上黃綠斑駁。奴良組的後院,山吹花已枯萎,鯉伴正坐在後院的亭子裏,歪著頭,聽首無的報告。
羽衣狐的藏身之所已經有了線索,再來就是確認。奴良組現在是名副其實的東京支配者,奴良鯉伴也有絕對的信心擊退羽衣狐。
可如今,他再強大,也沒有了守護的人。
鯉伴望著深棕色的山吹枝,雙眼漸漸失神。
“鯉伴大人,鯉伴大人!”
“嗯?哦,繼續說吧,剛剛有點走神。”·思·兔·在·線·閱·讀·
鯉伴會經常想到山吹,也不知道他的山吹在地獄怎麼樣了。如果有一天,能在世界的某一處發現另外的滑頭鬼,他會讓人一刀捅死自己,和山吹團圓。
“鯉伴大人,報告早就結束了。”首無黑著一張臉,手裏拽著一名二十多歲女子,無奈道,“這女人要見您,她說她是您以前的同學。”
鯉伴慢悠悠地把目光落在女子的身上,驚訝道:“若菜?”目光下移,他又看到了女子懷裏的嬰孩。
嬰孩的頭發是棕色的,眼眸也是棕色的,看起來剛生下來沒多久。
鯉伴淡淡道:“你有孩子了?恭喜啊,山吹也會高興的。”
“哈哈。該怎麼說好呢……”若菜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想讓奴良同學給他起個名字。”
“我可沒有起名字的天賦。”
“可是,這孩子身上有滑頭鬼的血脈啊。”
51 滑頭鬼的血脈 (下)
作為魑魅魍魎之主,鯉伴什麼樣的情況都經曆過,可聽到若菜這番話,他還是愣了足足半分鍾。
鯉伴斟酌著措辭,問道:“你去過遠野了?”
若菜笑著搖搖頭:“沒有!這孩子……是我親生的!”
“原來這世界上真有其他滑頭鬼啊。”鯉伴幹笑幾聲,“那好,那好,你遇到難處了是麼?沒關係,奴良組會幫助你。”
若菜眨巴著眼睛,眨著眨著努起嘴:“奴良同學是真傻還是裝傻呢。你忘了……十個月前的時候……”若菜的別過頭,捂著自己發燙的臉頰。
“十個月前的這個時候?”
“我看奴良同學有必要治治腦子了,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能忘掉。”若菜咧嘴笑道,“不過我不怨你哦,當時、當時你也……”
“當時我也?”
“討厭啊!奴良同學到底要一個女生說到什麼地步才肯罷休呢。”若菜憋紅了臉,“鯉伴,這是你的孩子!”
首無驚訝地張大嘴,一顆腦袋差點滾落在地。
鯉伴完全摸不清思路:“你說什麼?”
“我說啊,這個可愛的小男孩是鯉伴的兒子!”
“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說,不要編這種無聊的理由。奴良組可以無償幫你,不用理由的。”鯉伴摸著腦袋,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出格的事。
十個月前的這個時候,山吹剛剛離開,他整天把自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