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建東諷刺地笑著說:“你真的幼雌,跟人家打電話怎麼說,說我老婆要你做個證今天是不是我跟你在一起,人家不笑話你才怪了,是丟你的醜還是丟我的醜。”張小楠說:“你心裏還有美醜之分。”張小楠還要繼續說就被她大姐推到裏屋睡覺去了。張小楠在裏屋還在對潘建東說:“潘建東你記著,從此以後我不會和你一塊出門了。”
第二天張小楠一家在離開昆明的時候張小楠的大姐又跟張小楠說了一些勸慰的話:“男人不要管得那麼多,放鬆一點,一根繩子拉緊了是會斷的,越管就越會有事。夫妻是最親密的人,記得媽說過一句話,女人穿衣見公婆脫衣見丈夫,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要想開點,潘建東不是那樣的人,相信他,他才相信自己,要給人家留有餘地,給人家機會表現,他就是說你不相信他老懷疑他,讓他抬不起頭來。不管他以前有還是沒有都重新來好好過日子,這麼好好的一個家,這麼可愛聰明的孩子。都羨慕你有這麼一個乖巧的兒子。好了,以後想來大姐這裏就來。明年準備去北京,上次去北京的時候你還是租的房子,明年一定去看看你們的新家,陪你好好聊聊。”
張小楠說:“唉,昆明不想來了省得構起不快,以後哪裏都不想去了,更不想跟他出去了,沒有意思。”回到家,張小楠就不理潘建東,但不像以前那麼氣憤了也比以前平靜多了。因為張小楠經過了一次次的打擊,折騰,她的心都磨起厚厚的一層繭了。那還有什麼可說的呢,潘建東就是那樣的人了。誰也不會相信到外麵走的人沒有名片,他明明是拿不出證據來,她就不信潘建東那天和所謂的經理談什麼業務,所以張小楠不信就認為潘建東還在有名堂。
張小楠之所以比以前平靜了是因為她覺得一個人的習性是難以改變的,狗能改變吃屎嗎。張小楠她現在隻有一個信念就是快快寫完小說,發表小說,讓大家了解一個男人也同情一個女人,讓大家知道怎樣會使婚姻不幸,怎樣才能保障完美的家庭,怎樣做才是和諧恩愛的夫妻。胡錦濤主席的和諧社會講得多好啊。家庭和諧了社會也就和諧了,隻有和諧了社會才能進步。張小楠的平靜反而使潘建東不適應,他覺得張小楠是變了,還是悟出了什麼道理。一天晚上他跑到張小楠的房間裏要跟他親熱,張小楠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非常平靜的對潘建東說,我沒有機會給你了,還有什麼意思。我張小楠從此以後決不再當那個豬了。這是張小楠和潘建東最後一次夫妻生活,也是張小楠結束了她人生的最後一次性生活。
半年以後,一天張小楠給潘建東整理床鋪,發現被褥上有一灘男人的東西,當張小楠發現那東西後,心裏倒也一陣高興,這起碼也證明他沒有在外麵胡來。或許,也許,張小楠想,也許是夜裏做春夢留下來的,或許他在外麵還繼續有,在夜裏還想著。有那一灘東西不能證明他就是清白的了。張小楠這麼想。張小楠一直保持著平靜同時也一直為他服務盡職盡責的伺候著他,兩個人雖然不吵不鬧也心照不宣,與其這樣還不如吵吵鬧鬧的痛快。潘建東因單位又一次精減了人員,出差的機會就頻繁多了,常常是隔一個星期就出差一次。這使張小楠又產生了另一種懷疑。一天,張小楠忍不住就問潘建東:“你現在出差怎麼這麼頻繁,是不是家裏住一段時間,外麵的窩裏住一段時間。”
潘建東板著臉說:“又來了,你覺得安靜過得別扭是吧。你不要有什麼事就發感慨,就這樣安靜的過,我很累。新聞部就那麼幾個人了,還要管一大攤子事。幾個女同誌不是這樣的問題就是那樣的問題。姓鄔的妖精又離婚了(張小楠每次說姓鄔的都是說的‘姓鄔的妖精’。所以潘建東也就跟著說順口了。)找的一個帶了孩子的人,孩子才兩歲,她肯定出不了差。再說出差多獎金就多。”張小楠聽潘建東說姓鄔的妖精離婚了就一驚,說:“姓鄔的妖精是不是因為你離的婚,現在又是不是因為你結的婚。她是不是覺得攻不破你的家不得已才又結了婚。她什麼時候離的婚,怎麼這麼快就找到了人結了婚。我都有點不相信。她是不是早幾年就離了婚,你那兩次跑出去可能就是住在她那裏的是吧。你現在家裏住一段時間,外麵住一段,是不是又找到了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