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門的廣場前,付紅月銀牙緊咬的看著另一邊的虛無衡,語氣輕蔑道:“這個該死的小獸奴,真是不自量力啊,這種盛會,他有什麼資格參加?”
許忠臉上流露著濃濃的輕蔑之意道:“哼,覺得會兩手玄符術,就不知好歹了,他也不看看,今天參加選拔賽的都是什麼人,盧師兄,李蛟、文竹師姐,那都是山上備受山主看重的人,他憑什麼跟盧師兄一起參加比賽啊。”
盧懷德聞言,擺了擺手:“山主要的是公平公正,未滿三十歲的弟子皆有資格參加,他既然不自量力,那就隨他去好了,反正也影響不了大局。”
付紅月點頭:“盧師兄說的沒錯,這次選拔,也就隻有李蛟和文竹能跟盧師兄拚一拚了,而且還不一定能拚的過,盧師兄是肯定能去上西玄聖地大會的,咱們沒必要跟一個小獸奴一般見識。”
許忠道:“這次選拔有三個名額,山主肯定會給出三個任務,到時候,黃師兄下麵的弟子,咱們抱團去一個地方,別管其它人,幫助盧師兄拿下一個名額就好,都清楚了嗎?”
“嗯,清楚了。”幾個忠誠的弟子回道。
另一邊,蔡通將虛無衡叫到了身邊,張口就是帶有驚訝的鄙視道:“你還真來了啊?”
虛無衡麵無表情道:“當然了,我說來就一定來。”
“你這性子也真是倔強。”蔡通不知道該怎麼說虛無衡,拿話點了他一句,隨後指著身邊的一個三十郎當歲的青年道:“他叫李蛟,此次選拔希望比較大,你們都是我這邊的,還有這幾個,你都認一認,真到了選拔的時候我不會讓你們互相謙讓,但也一定給我記住了,不管你們怎麼對其它人,但你們幾個,絕不能互相玩命,一個西玄聖地大會,參不參加得上沒什麼,日後有的是機會尋找機緣,但要是把小命給玩沒了,那你後悔都沒有機會。”
李蛟是個樣貌平平的弟子,為人呢,怎麼說呢,反正虛無衡是不了解的,但這個人還算客氣,也許是蔡通教導有方,見著麵,跟虛無衡抱了抱拳:“虛師弟,幸會。”
“李師兄,幸會。”
隨後眾人互通姓名,算作是認識了,而李蛟在寒暄完了以後,就衝著蔡通問道:“蔡師兄,你剛才說玩命,那就是說這次選拔肯定會很激烈對嗎?”
虛無衡也豎耳聆聽。
蔡通臉上擺出一副煩躁的表情:“那還用說嗎?黃浩澤的人就不用提了,他們那幫人的鳥樣,山上山下誰不知道,遇到這種事,他們爭的最凶,動起手來不知道輕重,很容易傷人致死的,而範昊的人,我也聽說也躍躍欲試,打算在這次選拔當中力壓黃浩澤一頭,他們兩邊算是碰上了,你們也不能放鬆,爭搶、交手的時候,一定給我小心一點,打不過就老老實實的認輸,雙方都別動了肝火,否則丟了小命,就不值得了。”
眾弟子聞聲點頭,算是把蔡通的話記在了心裏。
就在這時,一個婀娜窈窕的身影,從山頂上方的那棟小樓裏飛了出來,聖潔豐滿的白色戰翼,飄逸若仙的雪白浣紗裙,光華繚繞的玄雲靈氣,將那婀娜窈窕的身影襯托的宛若天上下凡的仙女,給人一種無比莊嚴神聖的感覺。
這身影的主人,正是明月山府第一當家人,山主樓棲月。
年紀隻有二十七歲的樓棲月,出落的婷婷玉立、冷豔大方,那一襲雪白浣紗裙,白色戰翼宛若聖女臨世,讓人頂禮膜拜、不由肅穆。
虛無衡還是第一次見這位高高在上的明月山主,她就像天邊的一輪明月,傲滿穹天。
“恭迎山主!”
樓棲月平時不會在手下弟子麵前經常出現,但這麼做不是為了保持高調神秘,而是沒有必要。
門派內部讓他開山立府,甚至準許她收徒,自立一脈,其實是一種放權,給予最大的修行支持。
身在紫耀南天這樣的大門派,各大派係林立,關係無比複雜,樓棲月能在門內備受看重,就一定也有看不她的人,她需要自己的勢力,同時門派的某些人也需要看到她作大作強,從而在外部給予一些敵人壓力。
而樓棲月除了自己要修煉以外,還要給門下弟子諸多方便,她要是有事沒事就出來轉轉,看見門內的一些不妥的現象怎麼辦?
不管,那是他這個山主不幹正經事。
管了,那門下像黃浩澤、範昊、蔡通這類人就成了擺設,也沒辦法幫助她管理山門。
所以,他必須保持神秘、低調,這樣一來,門下弟子非但不會覺得樓棲月不管事,反而還會在心理上懼怕她,這就是權力的藝術了。
正因為如此,樓棲月每次出來都猶如聖駕親臨,威望極高,門下弟子像黃浩澤、範昊、蔡通這類平時在門中說一不二的人在她麵前也不敢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