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了兩個月。
兩個月前,明月山主樓棲月宣告為遴選西玄聖地大會的參與者準備在兩個月後,於明月山府內召開一次麵對所有明月山府弟子的、既公平又公正的選拔賽,如今,選拔賽已然悄然到來。
這一天早上,虛無衡站在南林園裏衝著雷羽靈鶴和撼地虎王說道:“我去參加選拔賽,每個靈籠靈寵的食物,我都放在雜食房裏麵了,因為上一次出現了意外,導致三天沒有給靈寵喂食,這一次,我打算把你們兩個放出來,如果我沒有準時回來,你們就按照平日慣例發放食物,至於放風,就等我回來再說,否則園內出現亂子,我也麻煩。”
雷羽靈鶴抖著羽毛,根本不往這個話題上嘮:“小獸師,你真的要去參加選拔賽啊?你才剛剛突破天宗境,有把握嗎?”
旁邊,撼地虎王趴在地上昏昏欲睡道:“他有個屁的把握,去了也是自取其辱,小獸師,我祝你粉身碎骨。”
“再口不擇言,小心我把你關回籠子裏去,懶貓!”
“吼,老子是虎王,不是貓。”
“關回去!”虛無衡指著雷羽靈鶴。
撼地虎王立馬精神抖擻:“別,你去吧,無衡大人,這裏交給我了。”
“乖!”
交待了一番,虛無衡背著手向園外走去。
來到園外,虛無衡剛把靈陣開啟,就看見園外站著兩個人,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喲,韓兄、阿憨,你們怎麼來了?”
南林園外,正是韓倉和孟憨,二人並肩站在一處,微笑著的看著他,韓倉道:“聽說你要參加樓山主舉辦的聖地大會選拔賽,我們兄弟來給你打打氣啊,你小子,勇氣可嘉啊,那明月山府未滿三十的天宗境高手至少上百人,你一個剛剛突破的就敢參加這種盛會,行啊,兄弟,我看好你。”
韓倉握拳在虛無衡的肩膀杵了一下,發自肺腑的表達了祝福。
“嗬嗬,無衡,祝你旗開得勝,我和韓師兄已經準備了好酒,等你凱旋歸來,咱們醉一場。”阿憨也背著手笑道。
虛無衡打量著孟憨,內心大為意外,一晃將近兩個月沒見,他發現自己的這個兄弟好像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首先,在穿戴上,孟憨的改變就是翻天覆地的。
以前的孟憨,總是喜歡穿著那種貼身短打的緊靠裝,就是那種上身用的是最普通的粗布上衣,下身是粗布長褲,外麵套著孟母給縫的獸皮甲,整個人顯得有點像鄉野村夫或者獵戶,頭發也不打理,弄的跟雞窩似的,說是不修邊幅完全是高抬他,根本就是邋邋遢遢,毫無形象可言。
現在的孟憨,就不一樣了,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非常幹淨且有點小貴的雲錦袍,顏色是深藍偏黑色,領子、袖口都有好看的刺繡,這在城內成衣店裏賣的價格都不低,雲錦袍外,孟憨還係了一條蟒紋帶,銀色的,非常配他這件長衫錦袍,至於那件獸皮甲也沒穿在身上,腳下是一雙青絲銀履。
孟憨的頭發梳理的很是整齊,頭上帶著銀發冠,臉上的胡子也刮的幹幹淨淨,蟒紋帶上還掛著一串由玉佩和香包串起來的飾物,雖然他的身材略顯高大魁梧,但整個人看著卻非常精神、耐看,有種意氣風發的勁頭。
其次,孟憨今天說話也非常利索,不再有那種唯唯諾諾的感覺,反而開朗、大方了不少,給人一種帶有親和力的豪邁之感。
虛無衡不免有些驚訝,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說道:“兩個月不見,我是不是錯過什麼了?阿憨,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孟憨聞言,憨厚的笑了笑。
韓倉接道:“怎麼樣?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了吧。”他拍著孟憨的肩膀,讚歎道:“我們的孟師弟,現在是金光山府仙草穀的大總管,跟著的人,是金光山府山主的妹妹,正經是仙草穀主眼前的紅人呢。”
“是嗎?你現在都有這種身份了嗎?”虛無衡大吃一驚。
他知道以孟憨的個性是很難受到山主的重視的,因為這小子不太會說話,辦事兒也軸,人雖好,但性格並不討喜,整個人看著很悶,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但他真沒想到,現在孟憨跟著的竟是山主的妹妹,還是親的,那就等於孟憨能直接跟山主對話了,這個提高相當的刺激啊。
孟憨氣質大變,但他還以前那個孟憨。
孟憨笑道:“韓師兄,你就別誇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他看向虛無衡:“我運氣不錯,山上的常師兄很照顧我,他本來要給我送到清龍潭洞的,但後來那邊沒有位置了,就找了程穀主把我調了過去,程穀主對我很好,讓我打理仙草穀的一切事宜,嗬嗬。”說這話的時候,孟憨本能的將他上供三千塊上品靈石的事忽略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