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突破了啊,你這嘴是真嚴,怎麼不早說呢,來,連幹三碗,恭喜恭喜啊。”韓倉平日裏是個非常爽快的,自從他和虛無衡合夥殺了劉大同之後,兩個人的羈絆就不可能撇清了,從那以後,衛鴻飛開始無限製的照顧虛無衡和孟憨,一來二去的,韓倉跟二人混熟了,說話就像朋友之間關心、打趣,沒有什麼顧及。
孟憨憨乎乎的撓了撓頭,拿起碗道謝,也連幹了三大碗。
酒過三巡,韓倉有點喝高了,突然神經質的從袖子裏取出一塊宛若黑炭條一般的黑色木牌,鬼鬼祟祟的攥在了手裏,臉色通紅的衝著二人招了招手道:“來,靠近點,我有個事兒,得請你們幫幫忙。”
“怎麼了?撿到好寶貝啦……”虛無衡哈哈笑著打趣道。
韓倉反而很正經,打了個酒嗝道:“別開玩笑,是正經事。”
說著,他將掌心攤開,露出一塊比巴掌略小上一圈的長方形的黑木牌,指著黑木牌道:“你們兩個回去之後,給我觀察一下各自山府中的弟子,看看誰手上有這個東西,發現之後,千萬別聲張,把人記住想辦法告訴我就行。”
虛無衡和孟憨聽著,頓感好奇,馬上仔細打量著黑木牌。
這塊黑色的木牌就像被火燒過一樣,上麵有燒灼的痕跡,非常像炭條,它的正反兩麵都有一個符號,有點像漩渦,中間還有一個豆星那麼大拇指印。
虛無衡肯定是從來都沒見過這塊黑木牌的,但他看韓倉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問道:“這是什麼啊?”
韓倉擺了擺手:“別問了,你們好好看看,記得幫我觀察一下就好,沒有就算了,有的話,馬上告訴我。看沒看清……”
虛無衡點頭。
但這個時候,二人都沒有注意到,孟憨盯著黑木牌已經看了良久了,並且手掌輕微的哆嗦了一下。
“韓師兄,你這塊黑木牌是幹什麼用的?”孟憨鼻尖冒出些許汗水問道。
“我也不知道,總之你們幫我盯著點就行了。”說著話,韓倉將黑木牌小心翼翼的收到了納戒裏麵。
二人見他不想說,也就沒敢多問,三人繼續喝酒,可隨後的一段時間,孟憨便自稱不勝酒力先去隔壁院陪孟母去了,而這時,韓倉才拉著虛無衡的胳膊小聲說道:“這塊黑木牌你沒見過嗎?”
虛無衡一愣:“我上哪見過去?”
韓倉低聲道:“這塊黑木牌是劉大同身上的東西,那天我們不是把他的屍體……我是在拋屍的時候偶然間發現的,總覺得有古怪,你要幫我注意一點。”
“劉大同的?你在哪找到的?”虛無衡聞聲皺眉,劉大同死的那天,他也得到了劉大同的納戒,但裏麵沒什麼好東西,也沒見過這個黑木牌。
“藏在他腰上的暗囊裏,我沒跟你說,是怕你多心,但我回去跟衛師兄說了,他也沒見過,所以我就留著帶在了身上,那段時間不是怕門中查到什麼嗎?我就一直沒敢扔,可最近越想越不對勁,這玩意也不是個天器,也不是玄符,又不是紫耀南天的什麼信物,他帶著這玩意幹什麼?我想不通,所以就想查一查。”
虛無衡想了想,點頭道:“行吧。我替你觀察一下。”
“也不用太上心,見過告訴我就好了,沒見過就算了,弄不好,這玩意也真不是什麼有用的東西。”
……
隔壁院,孟母拄著拐杖斜眼看著孟憨道:“你最近老回來,是不是山上有什麼事兒啊?”
知子莫若母,孟憨最近總是回村,讓孟母覺得哪裏不對勁兒,但究竟哪裏不對勁,孟母也說不出來什麼。
孟憨帶著土土在地上逗螞蟻,聞聲也不抬頭道:“我能有什麼事?就是有空了回來看你。”
“真的?”
“哎呀娘,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孟母斜眼看著孟憨,突然來了一句:“我知道你身上有傷,出了事可別瞞我。”
孟憨一愣,不經意的握了握拳。
半晌後,孟母話鋒一改道:“憨兒啊,你上山這麼久了,就沒有什麼中意的師妹嗎?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想成親了啊。”
一句話,孟憨的腦海中忽然閃過程青青的影子,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就在這時……
“土土,爹爹抱。”虛無衡醉醺醺的走了過來。
……
當天晚上,虛無衡就住在了村子裏,也沒回去,第二天早上醒來,才跟孟母告別,轉道紫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