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中,泥土砌的煙囪炊煙嫋嫋,小院裏不時傳來把酒言歡的聲音。
“來,韓師兄,阿憨,咱們幹一碗!”
午後的小院,豔陽高照,滿地金黃,一張普普通通的方木桌子,幾把竹藤編的小凳子,坐著三個對未來充滿崇敬的壯誌青年。
虛無衡,孟憨,韓倉,端著酒碗各幹了一大碗,辛辣的烈酒下肚,躊躇滿誌。
“哎?無衡,西玄聖地大會的事,你們都聽說了嗎?”韓倉放下酒碗,眉飛色舞的問道。
孟憨傻呼呼的笑了笑,隻點頭沒言語。
虛無衡到是接過話道:“當然聽說了,這不是紫耀南天上下最關注的大事了嗎?韓師兄,你會去嗎?”
韓倉聞言搖了搖頭,非常有自知之明道:“我去什麼啊?我到是想去,也輪不到我啊。”
孟憨接道:“是,這各山上的名額有限,想去的人一抓一大把,可也不是誰都能去的,像我們金光山府,人選都是內定的,普通的弟子,壓根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
韓倉聽完,目光轉向虛無衡道:“哎?我聽說今年樓山主采用了選拔的方式,給門下未滿三十歲的弟子整整三個名額,讓大家公平競爭,無衡,你可以試著摻合一下啊。”
孟憨聞言,驀地抬頭,眼中充滿了羨慕之色:“真的啊?”
虛無衡坦然承認道:“韓兄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確實有這麼一個事,我會試著參加選拔,但狼多肉少,我的實力你們也知道,所以,嗬嗬……”
韓倉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也對,那西玄聖地大會出來的,都是西玄四派年輕一代拔尖的高手,要不怎麼叫西州天驕呢,無衡的修為也不高,雖然參與的資格應該是夠了,但想出頭的人太多,真不是說搶就能搶到的。”
孟憨一聽,替虛無衡失落的搖了搖頭:“實力啊,最終決定一切的還是實力。”
韓倉:“其實無衡不去也沒什麼,曆年西玄聖地大會的比武都是非常殘酷的,弄不好就會死人,咱們雖然得不到裏麵的寶物也得不到門內的青睞,可最起碼沒有危險,反倒是那些去了的人,真的是拿命在拚,稍加不注意,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所以,不去也罷。”
虛無衡讚同道:“說的沒錯,不過我還是想試一試,我今年二十有八不滿二十九,或許明年有機會,或許沒有,總之能去的機會已經很少了,旦凡有可能,我還是要參加一下的,就當長長見識了。”
韓倉:“那你要是真的去了,我勸你也千萬別爭什麼名次,就跟著那幾百人的後麵到處轉轉,能采集到點玄材就弄回來,采集不到,就當去西玄聖地轉一圈了,可千萬別跟他們爭。”
“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再說了,這明月山府上下光是參加山府選拔的就上百號天宗境,我能不能去上還不一定呢。”
“哈哈,這話也沒錯。”
三人吃著喝著聊著,相處的十分融洽,而這個時候,韓父韓母已經吃好了,孟老太太年紀大了,在一個地方也坐不住,早就帶著土土上隔壁院去玩了,三人說的話也沒什麼顧及。
說完了聖地大會的事,三人又喝了幾大碗,感覺到微微眩暈時候,韓倉才看向孟憨道:“阿憨,你最近怎麼樣啊?我聽說你經常去城裏。”
“嗯?阿憨,你還總能去城裏嗎?”虛無衡聞聲一愣,因為在他看來,孟憨剛到金光山府肯定是要幹一些下級弟子的活兒的,像他這樣的,平時哪有時間去城裏逛蕩啊,能出來還得跟主管師兄請假,孟憨為什麼總是往城裏跑呢?
孟憨也愣了一下,但他並沒有露出任何端倪,隻含糊其辭道:“唉,我是替主管的師兄跑個腿,至於原因,我就不多說了。”
韓倉怔了怔,才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這主管師兄總是會欺負欺負新人的,不過跑個腿不算什麼,你就聽他的話,慢慢的,他就不會再欺負你了。”
“是,常師兄現在對多挺好的。”
虛無衡聽完也沒有懷疑,畢竟這一個門派什麼樣的歪瓜裂棗都有,師兄欺負師弟師妹是常有的事,要是碰不到,那才叫奇怪呢。
喝著酒,虛無衡問道:“阿憨,你最近修為如何了?有沒有長進啊?”
孟憨是虛無衡的兄弟,而虛無衡是不可能對兄弟用什麼神魂窺伺的,那樣太羞辱人。
孟憨聽完,馬上道:“正要跟你們說呢,我昨天突破到天宗境了。”孟憨說著,嘭的一聲,一雙閃亮的金色戰翼在其背後浮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