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驕傲的“藍孔雀”向來眼高於頂,舞蹈團的那幫人還真以為刀藍被他包/養了呢。
許正早早地就接了刀藍來往酒店包廂去。
“藍兒今兒真漂亮。”他想著多誇幾句,讓姑奶奶心情好點。等會也不至於一開始就甩臉子給方老板。畢竟那可是整個舞蹈團的金主啊。
車後麵的人閉著眼睛,不理。
她畫了淡妝,穿著無袖的黑色晚禮服。長長的泡麵卷蓬鬆地披在肩上傾瀉下去。精致地像是坐在玻璃壁櫥裏麵的洋娃娃。
刀藍的泡麵卷是天生的,幅度不大的彎彎曲曲,厚而不亂。再加上她的臉實在白皙小巧,兩者結合在一起,渾然天成。
“藍兒,等會兒咱們開開心心的吃飯好不好?不要……”
後麵的人突然皺著眉“滋”了一聲:“閉嘴。”她煩的很。本來就不怎麼願意來,看見方正榮的那張臉,她就想吐。
團長看見刀藍的車到的時候,兩隻眼睛又笑眯了起來,那感覺就像在說,錢來啦錢來啦。而站在一旁的方正榮兩手握在一起,哈喇子都要掉一地了。
某人在車裏轉了轉手腕,扭扭後頸。看著方正榮露出一抹邪惡的微笑。今晚,她倒要好好在這個方老板的臉上呼一巴掌。
“藍兒,怎麼了?”許正看著刀藍的表情嚇了一跳,這姑奶奶明顯一副來挑事兒的臉啊,他心裏不由咯噔一下,“藍兒,就今晚,我保證方老板不做過分的事情。你給他一個麵子好不好?”
“不好。”不做過分的事情?哄鬼啊!別人不知道,一個圈裏混的人還能揣著明白裝糊塗?這擺明了就是想潛規則。
“那你為我考慮下好不好,這次的巡演要是不成,我肯定會被開除的。我媽媽住院,藍兒,我不能丟了這份工作啊!”許正是說真的,這次要是黃/了,鐵定就得丟了手上的這個飯碗兒。他充滿期待的看著刀藍的眼睛,希望她可以改變想法。
“關我什麼事?”刀藍打開車門,驕傲的頭也沒回。
留下一臉荒唐的許正呆呆地坐在車裏,尷尬的扯扯嘴角,他一定是瘋了才寄希望於那個鐵石心腸的女人能同情自己。又或者說,他是早上看了歐七和刀藍的相處模式,覺得鐵石心腸的女人也可以纏人小可愛?
“藍兒,快過來,這是我一直跟你提的方老板。”團長嬉皮笑臉地湊了上來。
刀藍昂著頭,看了眼,也沒打招呼,自顧自地往裏麵走。
方正榮笑:“有個性。”
團長附和著笑:“啊~哈哈~是,是,我們藍兒一向如此。”
樣子像條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近期家庭變故太大,讓許正的內心變得尤為敏[gǎn]。他坐在車裏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幕。莫名想要笑出來。看到團長,仿佛看到了這樣奮鬥二十年之後的自己,隻是換了一個地方換了一個身份,繼續給別人做/狗。
等回神的時候,眼前的人都已經不見了。他找到車位停好車跟了上去。
團長把刀藍的位置安排在方正榮的身邊:“藍兒,好好陪陪方老板。”這句話是順嘴說出來的,說完之後立刻後悔了。他看了看刀藍的表情,刷白刷白的。團長想這小姑奶奶沒站起來給他一巴掌算是給麵子了。
這話說的就像是妓院的老/鴇讓人接/客一樣。以刀藍那麼高傲的性子,耳朵根子裏絕對容不下半點這樣的髒東西。
“團長還是閉上嘴巴好,話說多了容易嚼著舌根。”她拉開了離方正榮最遠的那張椅子,豪不留情麵地把團長尬在那。
“沒事兒,沒事兒,這樣坐也挺好。”方正榮倒是裝的一臉平易近人的樣子。
許正進來之後,隨手關了門。吃飯的一共就他們四個人。三個人看著刀藍的臉色行事,兩個是生怕這小姑奶奶發作,另一個還不知心裏想寫什麼懊糟齷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