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是廉價的路邊攤?是隨便勾勾手指就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倌?你之前問我當你是什麼人,那我如今原話奉還:你謝臨淵又當我沈臨硯是你什麼人!泄~欲~工具麼?”
謝臨淵僅是極冷的望著他,良久,淡淡道:“當你是工具,你如今還能安穩的坐在這?”
沈臨硯怔了怔,不甘:“那是因為你又在籌措什麼壞水計劃!你在魔界安插滲入不了你的人脈,你便打算從天界下手是不是?天界……那才是你的勢力範圍!”
沈臨硯眯眼,忍不住心酸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不惜以身作餌,也要我誤了見那天界使臣的時機……我本以為你滿肚子心計城府,至少在辦這事上麵沒那麼多心眼,在你喊著‘敬之’的時候,你眼裏心裏終歸沒我半點位置……‘敬之’二字於你而言,不過是一場又一場的利用麼?”
“你以為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謝臨淵不耐,低低吼道,“若是不是為著你打算,不被人拿住把柄將來要挾於你去做違心的事,我何至於攬這些麻煩下來?魔界如何關我什麼事?天界來使是誰又與我何幹!”
“敬之,人要講良心,你要我掏心掏肺給你,可以,我給……可你不能在要了我之後,又嫌棄我給的不夠,給的不盡心,甚至眼都不眨的說我謝臨淵這一切全是做戲給你看!”
“試問我謝臨淵打從出生起,何曾這般低聲下氣委曲求全對過一個人?從未有人,能讓我甘心做到這一步,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沈臨硯默了默:“我就是這樣一個不講理的人,你要是覺著憋屈了,不樂意了,大門就在那,你隨時可以離開,我這人死腦筋,挽留的話以前不會說,現在不會說,以後更不會說,我又沒求著你留下來……”
“自然,”謝臨淵不置可否的挑眉,“若非我心裏打算,你就是想法強逼我,都留不住我。”
沈臨硯聞言,苦笑:“是啊,這世上誰能留得住你?那不是找死麼~”
“誰說的?”謝臨淵撫上他的臉,湊近他的耳畔,語聲溫潤輕柔,“這世上,除了你,誰都不能傷我分毫,無論身心……”聲音不自覺低沉沙啞,“若你是那鋒芒四~射~的寒光利劍,我願化作那包容你所有的溫熱‘劍鞘’,無論你勇往直前到什麼地步,我依舊能……”
“你給我適可而止點!”沈臨硯紅著臉拍開他不安分的手,怒氣騰騰,“世人都說勾陳大帝文采超然,沒成想這些豔~語說得比那采~花大盜還要順口……怎麼,勾陳大帝也如在下那公子小燕一般花名在外?”
謝臨淵撩起他的一股發束輕嗅,垂眸:
“本帝君沒什麼花名,不過是見著了心尖尖上的人,控製不住罷了,一切都是本能作祟,你要算,算它頭上好了,敬之……”
聽著謝臨淵越見沙啞低沉的魅惑聲音,沈臨硯趕緊一個翻身踉蹌的撲下榻,扶著一旁的桌子椅子左搖右晃的退到門背,看著榻上一臉因欲~求~不滿而不悅的男人,尖了嗓子喊:
“老色~鬼!你自己解決去吧!我要去見天界使臣了,沒功夫跟你‘溫故知新’! ”
拉開門前,沈臨硯頓了頓,頗有深意的看了依舊迷離著水眸誘著他遐想翩翩的謝臨淵,沈臨硯努力壓下心猿意馬,痞笑道:
“你要真忍不住,我不介意你用那邊浸染了藥汁的玉勢填補你的空~虛,當然,如果覺著這樣都無法釋懷,那邊還有更帶勁的玉馬,尺~寸隨意,坐上去那爽快,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你辦不到~”
謝臨淵麵色宛若桃花輕染,就那樣輕輕側首,先是看了沈臨硯屋子角落一應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