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腦裏突然又有了一個想法,她可以送宛娘吃食,以後是用織出來的布縫的嬰兒衣,這隻限於她們這些內宅婦人之間的往來,可酒就不一樣了,酒能送給謝宅善,從而實現見到謝宅善的目的。這是她在清遠鎮立穩的重要一步,酒可以幫助她。
前世舅舅家村子的村民很少去外頭打酒,家家都會釀酒,舅舅家的口感可以排得上前三。小時候她不知見過多少釀酒的場麵,此時她的手也癢了起來,家裏存了這麼多玉米,先趁著天氣未完全冷下來釀個玉米酒可好?
外頭田小滿轉念之間就從織機上跳到了釀酒,隻覺得自己沒有多生出幾隻手來,好在劉大成可以改織機,她就能專心釀酒。
而堂屋裏頭,牟世錄滿臉都是羨慕,“大成哥,我嫂子看著人很好啊,又長得好看,你是怎麼找上我嫂子的?傳授下經驗唄!”
“必須是一見鍾情。還有像你嫂子那樣的,必須下手要快,否則就挨不到跟前了。”屋內劉某人扯起謊來一點兒草稿出也不打,反正現在好事快要成了,他往好裏頭說怎麼也不為過。
沒過多久,拴子背著個類似雙肩包的書袋也下學堂了。按說家裏搬到鎮上要方便多了,可他還是小瘦身板沒有長胖。家裏做的好吃的,一半是用功學習和習武消耗掉了,另一半是他長個子用了。
田小滿怕他被那沉重的書袋壓得駝背,親自給他縫了個前世的雙肩包,她的針線活兒可不怎麼樣,同樣的李婆婆縫的要比她那個針腳齊整,可拴子就愛背她縫的。她見到心裏頭也是美滋滋的,忙擰了浸過溫水的毛巾給他拭臉,同時問著學堂裏頭的情況。
李婆婆也聽薛小妹說過拴子的身世,她隻是聽聽,可不願在外頭亂說東家的閑話。心裏頭也暗暗稱奇,拴子不是東家的親身兒子,可東家待他比親生的還要親,家裏的一應用度均緊著拴子使用,這般做派恐怕有的人家對親生的也比不上哩。
田小滿把拴子的臉擦幹淨了,拍拍他的肩道:“你爹有客人,你進去問個好,回頭去灶間拿你的熱飯。”
拴子應了,便進到堂屋,大大方方向父親和家裏來的客人行禮。牟世錄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待拴子走後,他問道:“你這家夥修了幾世的福?兒子這般知禮有氣度,竟像是高門大家的公子哥呢!”
劉大成心裏頭甚為得意,他跟牟世錄說待他那邊的契約到時候了,就趕緊到這邊來幹活,院子後門那邊還有間小屋子是空著的,不介意的話就搬過來住。
牟世錄沒想到沒著了老朋友,以後的生計也有了著落,不過他賃了住的地方,也預交了三個月的費用,說時間到了就搬這裏來住。他又不是富貴之身,有落腳之處就已經很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