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民族是個特別愛幹淨、講衛生的民族,這個民族對人的衣、食、住、行都是有嚴格要求的,而這種要求非常符合現代科學所提倡的衛生要求。

回回民族是個禮儀的、和睦的、友善的民族。千百年來,全國八百六十萬回族雜居在五十五個民族中間,他們和其他兄弟民族和睦相處,共同生活,共同建設家園。穆斯林之間更是團結得像一家人一樣,無論走到哪裏,一聲“安色倆目爾來庫目”的問候,立刻就成了相好的“朵斯提”。

回回民族是個賑困濟貧的民族。再窮也要舍散,舍散乜帖,救濟窮人是這個民族的傳統美德。開齋節、古爾邦節也不忘記窮人,要求回回穆民必須給窮苦人舍散吃一頓飽飯的乜帖,共同歡度節日。

回回民族的喪葬禮儀是值得提倡的,人死後要求土葬、速葬、薄葬、深葬。在阿拉伯國家要求不留墳頭。而葬禮簡單、隆重,用舍散的錢、物來懺悔、贖罪,而不是借機收禮、斂財。

回回穆民對信仰的真誠,對正義的追求,對人類的友善,對生死的認知,是值得讚揚的;回回之間的凝聚力和剛正不阿,百折不撓的“舍希德”精神是值得歌頌的。

回回民族用經堂教育、過乜帖、聽“瓦爾茲”,來教育、統一、規範穆民的行為,對教民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

這本書就是以傳承回回民族愛國愛教的思想精神為宗旨,以弘揚回回民族的民族文化為出發點,以宣傳西北黃土高原地域文化和風土人情為特色,以歌頌勤勞勇敢的納家戶回族穆斯林生活為內容,以真人真事為原型創作的。

寧夏是中國回族最集中的省份,納家戶又是納姓回回最集中的村鎮,這裏麵有它的特殊性,又有它的代表性。

我從小就生活在納家戶,兒時的記憶讓我終生難忘。

當年的納家戶古鎮,確實反映著納家戶回族發展的曆史軌跡;納家戶清真大寺代表著納家戶人的生活習慣和居住方式;漢延渠流經納家戶,黃河水養育著納家戶回族兒女,納家戶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無不展現著黃土高原回族同胞的民風、民俗、民情。

在我的記憶中,納家戶的土城牆、北渠、北洞、古榆樹、古桑樹、老牛車、大車門,鐵軲轆車碾出的車道溝,還有精尻子娃娃耍水的場麵,牢牢地印記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納家戶的果園子、瓜園子、菜園子、草園子,難以忘懷。

納家戶的集市貿易、牛羊市場、騾馬市場、雜貨市場,紅火熱鬧,至今令人向往。

跟著放羊娃、放驢娃,偷著燒玉米棒、燒大豆梗的年代雖然一去不複返了,可一想起這些事來,還是讓人留戀。

因為想起了這些,我有了創作的動力和創作源泉,這些活生生的生活場麵,活生生的人群,在這裏自然而然地鮮活起來。書中的人物原型,或有我父親、母親的形象,或有我的兄弟、姐妹的影子,或有我的親戚、朋友的生活寫照,或就是生活在我身邊的人,三娃子、四混子都是我小時候的小夥伴。

我熱愛他們,更想念他們,在創作的過程中,他們一直陪伴著我,和他們對話、交流,有時在夢裏被他們叫醒,有時在筆尖下為他們掉淚。

寫到這裏,我必須停住筆,向已故去的所有亡人,老人、姐弟、親戚、朋友道一聲:“安色倆目爾來庫目。”向真主祈禱:“主啊!你是這些亡人的主宰,你創造了他們,你引導他們信奉伊斯蘭教,你取了他們的命,你最清楚他們的思想和行動。我們都來為他們求情,求你饒恕他們。”

因為我不是作家,也從來沒有涉足過寫作,就連豆腐塊的文章也沒有發表過,這本書能寫出來實屬不易。由於我缺乏寫作經驗,這本書沒有按著寫小說的基本格式去寫,而是按照我心中故事發展的過程自然流淌出來的,也可以說是我拙劣的處女之作吧。書中問題自然很多,希望得到更多讀者的批評指正。

在創作過程中,我得到了很多文學家、老朋友、老同學以及親友們的大力幫助和支持,他們是:高樹榆、趙孟祥、馬學恭、喬俊芬、賀吉德、劉勝新、張啟偉、馬鳳虎、甘振軍、納利軍……他們給了我創作的勇氣和力量,同時我也得到了寧夏紫荊花紙業集團公司的支持,在這裏謹向他們表示衷心的感謝。

和諧社會的構成是需要每個人、每個民族去努力完成的,就讓這本書為構築和諧社會盡一點微薄之力吧。

納誌祥

寫於2006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