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月走過去,拍拍正在吆喝著的莊家。“我想見你們的老板。”

叼著煙的莊家斜眼掃了西裝革履的觀月一眼,含糊不清地答道:“小哥,找老板幹嘛?”

觀月也不含糊:“我想問若山鷺子的事情。”

周圍的人聲一下子靜了下來。氣氛有些凝重。偶爾有些竊竊私語,是資深的賭客們在交頭接耳。

“她早死了。”莊家把煙從嘴裏拿下來,夾在指間彈了彈煙灰。

“她女兒應該還活著。”觀月鎮定地針鋒相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莊家顯然有些訝異。他盯住了觀月的眼,而觀月也不甘示弱地回視著他。他突然咧開嘴笑了,滿口的煙牙中,一顆鑲了金的後槽牙突兀而陰冷地閃爍。

“有點路子啊小哥……”他愉快地含著陰謀地笑道,“咱們賭幾局,你贏了就讓你去見老板。不過,輸了的話……”

“……我賭。”觀月將理智隱沒到視線之後,在莊家的話音落下之前做了決定。

“這裏是三顆骰子,九點以下都是小。明白了吧?”

觀月的眼神,緊張地盯著合上了蓋子的暗盅。不自覺地,拉著千尋的手心,也沁出了薄薄的冷汗。

賭場裏鴉雀無聲,隻餘下骰子在盅內翻滾的聲音。賭客們都想看看,這個想要追尋若山鷺子過去的青年,有沒有可能,得到“鬼女太夫”那種如神賭術的庇佑。

當暗盅的底部敲擊桌麵的時候,波動漾開來。繼而,寂靜。

所有的視線,集中在觀月的臉上。

然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出聲的並不是觀月,而是他拉著的那個一直沒有出聲,靜靜看著這一切的少女——

“三四五十二點,是大。”藍紫色的眼眸中,平靜之後,是成竹在胸的信念。

開盅而視。三點、四點、五點,三個骰子安靜卻鑿然地昭示著結果。

隻是……運氣吧?

接下去,情況依然如此。分毫不差的點數,讓觀月這一邊始終保持著“完勝”的狀態。

莊家的麵色有些不善,然後,帶些狡黠。

賭局繼續。

再一次的暗盅落桌。“三一三七點,小。”千尋的聲音,平靜得帶上了無聊。

莊家的嘴角翹了起來。藏在桌子下的手指開始翻動。

“啪”的一聲,一道劃過視線邊角的白影,停駐在暗盅後的桌沿上。一角深深地釘進木桌的撲克牌,兀自輕輕顫唞著。

“你最好不要用棉線把一點撥成六點。”千尋的聲音,帶著冷酷的凜然,如同不合時宜的霜雪,覆壓了賭桌,“出千有什麼後果你應該比我們清楚。”

莊家的臉上,是凝固住了尚未解凍的鉤起的嘴角。這狀況變化得過於激烈,讓他一時無法反應。他隻知道,被偷偷壓進暗盅準備撥動骰子的棉線,已經被切斷了——就被桌上那張看似普通的撲克牌。

那種透視出千的能力,那種推算點數的能力,都為眼前的少女,蒙上了一層名為“記憶”的麵紗,真實得仿若當年發生的一切……

眼前的兩人……難道真的,有若山鷺子的保佑嗎?

阪神剛在掛著門簾的拉門之後,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對著手下的人們囑咐了幾句,他掀開簾子走出來。

阪神剛是一個瘦削的男人。他穿著一身完全不符合流行的灰藍條紋和服外褂,以及昭和早期曾流行了一段時間的同花紋褲裙。相對於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