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慈,字伯寶,南齊時琅邪臨沂(今山東臨沂)人,齊武帝時曾任吳郡太守、司徒左長史等職。
有一天,一個叫謝超宗的小夥伴來找王慈玩耍。當時王慈正在練習寫字,看到他那聚精會神的樣子,超宗就走到跟前問:“你寫的字比起虔公來,誰要好一些?”
“虔”是王慈父親的名字。王僧虔的隸書寫得相當棒,在當時小有名氣,按理說王慈要回答這個問題並不難。但是,在當時哪個年代,當著兒子的麵毫無忌諱地直接提人家父親的名諱,這可是一大忌禁。謝超宗如此無禮,王慈心裏邊很惱,但他卻不動聲色,從容地回答說:“我寫的字和父親大人比起來,就好比是雞與鳳相比。”
謝超宗一聽臉頓時羞得通紅,不說一句話就狼狽地走開了。原來,謝超宗的父親名叫謝鳳。王慈在這裏是一語雙關,既表達了對父親書法的敬佩,又含而不露地點了謝鳳的名字,可謂是“禮尚往來”,應對機敏了。
還有一次是在王慈10歲的時候,他與蔡興宗的兒子蔡約一起到寺廟拜佛。當時,寺廟裏香煙繚繞,沙彌們正在合掌誦經。蔡約見此情形,就跟王慈戲言道:“和尚們今天真正叫做僧虔了。”這是有意提到王慈父親的名諱。
王慈一聽,非常氣惱,張口道:“你說話這樣無禮,像你這樣的人,將來怎麼去興蔡氏之宗呢?”
王慈一方麵批評了蔡約,一方麵也含蓄地點了蔡約之父蔡興宗的名諱。蔡約頓時啞口無言,心裏不由得自責:“我這是何苦,真是自討其辱呀!”
大謀略:在遇到那些有意與我為難的人的時候,要以智對智,智慧才是我們最有力的武器。
少年智辯勝狂僧
隋朝時,有個和尚叫三藏法師。他對佛經略知一二,但學得不深,隻懂得幾許皮毛,可是他卻常常誇誇其談,大言不慚地自詡為天下佛學權威。一些善男信女為他的“博學”所迷惑,對他佩服得是五體投地。
一天,他照例設齋拜佛,講經說法。各地佛教信徒都慕名趕來,將設置講桌的齋壇圍得風雨不透,水泄不通。
這時候,三藏法師清了清嗓子,摸了摸發亮的光頭合掌於胸,微閉雙目,口中念念有詞,睜開雙眼,麵帶微笑,正式地講起學來。
信徒們一齊恭而敬之地聆聽三藏法師那天書似的教課。有的實在是聽不懂他在講什麼,隻能自怪娘生了自個一顆笨腦袋,就端詳起法師嘴角的白沫沫,看著它們忽兒起泡兒,忽兒消散開,倒也是打消瞌睡的好辦法。
好容易等他講完,那些健嘴巧舌的子弟便迫不及待地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難題來,哪知三藏法師竟是對答如流,而且還說這答案出自某某佛經。從沒有看過什麼佛經、文化水平很低的信徒們,隻得個個耷拉著腦瓜子,仰望著大師誠惶誠恐地崇拜起來。
此刻,三藏法師看到自己這些信徒們崇拜自己的樣子,顯示出一副誌得意滿的神氣,眼睛微微乜斜著,流露出“天下佛學舍我其誰”的狂妄之光。
這時忽然間,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從信徒人群中倏地站了起來,大聲問道:“大師,我記得有部佛經上寫著關於野狐和尚的事,它把‘狐’叫做‘阿舍黎’(佛家語,意思是可作規範的高僧)。請問,這部佛經叫什麼名字?”
三藏法師聽了麵色刷地變白,一時語塞。但畢竟他吹牛講學多年,也算是閱曆豐富,便很快恢複了從容的態度,“嘿嘿”冷笑兩聲,來了個偷換論題的把戲,向小孩嚴厲反問道:“你這小鬼嗓子尖,個子小,為什麼不拿‘聲音’來補養你的身子呢?”
小孩不甘示弱,當即針鋒相對,反唇相譏道:“請問你眼窩深,鼻子長,怎麼不割下鼻子來充補眼睛呢?”
三藏法師又羞又惱,還沒有發作,這時壇下的人們已經哄然大笑起來。
大謀略:靠欺騙和蒙蔽來混日子,它的生命是不會長久的,肥皂泡即使再美,最終還是要破裂的,因此要想做個不一般的人要靠真本事。
何妥反嘲顧教官
何妥是隋朝的名士。在他年僅8歲的時候,有一天,左鄰右舍的大人對他說:“小妥啊,你在我們地方上可稱得上是沒有對手的神童了,要是你到京城的最高學府國子學去,那就可要處處碰壁,大敗而歸了。”
小何妥撇了撇嘴,不服氣地說:“國子學又怎麼啦?難道有三頭六臂會吃人嗎?”
那人說:“吃人倒不會吃人。不過,那兒都是學識淵博,才華出眾的人,你去了隻能虛心求教,否則,必定會自討沒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