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顧悠悠無法忘記那個傍晚的原因。
顧悠悠嚇得連抽鼻子都忘了,直愣愣地看著丁子航,話都說不出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丁子航依然麵無表情,緊抿著唇,隻有聲音顯示出是他在說話:“丁斯的媽媽已經放棄他了,但是他爸爸沒有。我不想讓他有把丁斯要回去的可能性。他是混賬,丁斯不是。我要丁斯的監護權。如果我結婚,有家庭,會更好一點。”
顧悠悠已經忘了言語,依舊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丁子航。丁子航臉上終於由麵無表情變成了帶著點開導的神色:“我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情況,我也對很多事情一點希望都沒有。所以你放心,我不會逼迫你去履行什麼義務,也不會強求情感方麵的事情。我自己並不感興趣。我想要丁斯,你想要一個穩定點的生活。你快要畢業,以你學校和專業的實力,說實話,我不認為你能有多好的生活。而我可以保證的是,我至少能讓你在這方麵安心。即便結婚了,也不過是一份證明的事情,我不會幹涉你,限製你。我隻是需要你幫我這個忙。你是我認識的我覺得唯一可以信任的女人,而且我知道你已經無心於感情,這不會對你有多大的影響。我會履行基本的義務,但我不要求你做什麼。”
他還想繼續說服下去,顧悠悠隻揮揮手:“什麼時候去辦證,你告訴我一聲就是。”
她是發神經也好,心血來潮腦子一熱也好,是那時太脆弱被丁子航趁虛而入也好,純粹是為了丁斯也好,總之,她已經不在意這個。沒有向立,結不結婚,跟誰結婚,與她而言結果都是一樣的。
她都不再有幸福的可能了。
至少,那個時候,她是這麼想的。
Chapter 3
顧悠悠知道自己經曆了一場極其荒唐的婚姻。婚禮沒有通知家長,同學,朋友,至少,是沒有通知任何一個她認識的人。丁子航提出過這個問題,說至少家長應該知道。顧悠悠隻搖搖頭:“我跟家人關係本來就不親近,已經通知他們我要結婚了,就足夠了。他們即便知道婚禮,效果無非也就這樣,沒有差別。沒必要。”
她說的是實話。從小就是如此,不管她和家人如何努力,他們的關係也不能親近。這很奇怪,她知道,血肉至親怎麼會這樣。她說不清楚,但事實就是這樣。她高中開始家人就不怎麼過問她的生活,除了生活費,他們實在沒有過多的交集。如果不是家裏還有一個弟弟,顧悠悠都要為她的父母而覺得悲哀了。
但是對於顧悠悠來說,她不在意這婚姻,也就不會在意別人是不是知道。相反,別人知道的話,更會有一種古怪的感覺。丁子航盡到他的義務,禮貌足夠之後他就不再說什麼。他隻強調,盡管是這樣的情況,他也不會讓顧悠悠覺得不光彩。所以婚禮上他的熟知占據了所有的席位,喜氣洋洋地向他們恭喜。即便古怪,顧悠悠依然是感謝丁子航的出發點。
所以,盡管幾個難得的跟顧悠悠還挺親近的同學是驚訝了一陣子,但隨即這件並不是她們生活主線的事情就被淡去了。
丁子航得以迅速地爭取到了丁斯的監護權,顧悠悠也很快地住進了丁子航的家裏,算是正正當當地做起隻是一個空頭銜的“丁太太”。
她常常也會想,為什麼她就會在這樣的生活裏紮了根。是丁子航,還是向立造成的這荒謬?
當然,最後的思考結果,往往是她無奈地承認,究其一切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