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世紀(20世紀)70年代初,《紐約時報》陷入了金融困境。它的發行量和廣告業務都在縮水。我們的許多讀者開始從紐約城搬到了郊區,而在那裏,他們為了迎合地區性的需求而轉向訂購一些當地的小報,這使得我們的報紙不再賺大錢了。當時時代公司曾經發生過在加拿大的印刷廠賺的錢比報紙本身還要多的現象。但到了70年代中期,大量的重大發展拯救了當時正瀕臨沙漠邊緣的報業。
《紐約時報》的出版商阿瑟·奧克斯·薩爾斯伯格曾組建了一個商業管理團隊,渴望與編輯們緊密合作,並願意冒險改變報紙的形式。而就在那個曆史時刻,我們的報紙還是一份相當單調且廣告收入不斷下降的兩版麵報紙。為了尋求解決問題的方法,我們開始對能影響讀者群和廣告業務的報紙形式及其市場進行了徹底的審視和思考。很明顯,我們需要有新的版式出現。而其中我們首先共同推進的是開始在紐約市的郊區發展周末版報紙,從而可以在我們主要版麵報紙所能允許的篇幅外加大了地區性新聞的大量報道。從哲學上來看同時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我們認識到了我們的讀者在態度和興趣上的轉變。從“越南戰爭”的創傷中走過來的美國人民,正期待著進入更加自我滿足的個人生活形態中。他們在尋求更加舒適的生活,以及在家庭和工作的管理與日常生活的享受中獲得更大的便利。當然,這種人生態度上的變化對於你們是再熟悉不過了。由於經濟的巨大發展,你們許多的讀者當然也變得愈加消費者化,並更加傾向於娛樂性和其他的樂事。
關於《紐約時報》對這些發展趨勢所做出的反應,我們於1976年發行了周末版。這份周五出版的報紙刊登的都是一些娛樂和文化性的報道,突出了對事件的詳細指南和對最有價值新聞的回顧的個性化服務,而在讀者和廣告業務上很快便取得了成功。這些成功也促使我們開始思索其他生活形態的報紙版麵。但作為編輯,我們猶豫了,我們擔心朝向滿足流行需求的領域發展或許會削弱了我們固有的嚴肅特色及對硬新聞全麵的報道。我們從兩方麵解決了這個問題。首先,我們請求並得到了出版商的承諾,保證用來刊登硬新聞的版麵,包括地方新聞、國內新聞、國際新聞、金融新聞和科學新聞,諸如此類的報道,將不會被減少和讓位於對生活方式的報道。其次,我們要求自己運用傳統上寫硬新聞專欄的質量標準來寫我們對生活方式的報道。沒有哪些空洞而冗長的故事能輕易地吸引住我們的讀者。
《紐約時報》周末版出版了六個月之後,我們開辦了生活版,其報道涵蓋了從廚藝、餐飲到個人健康、購物的方方麵麵。第二年,我們還出版了旨在提供如何滿足家庭和園藝需要的一些小竅門的家庭版。而後緊跟著是周一運動版和周二“科學時報”的相繼出版。這些都是為了適應讀者們日益增長的需求。隨著信息社會的出現,“科學時報”上的計算機專欄報道招攬了源源不斷的廣告業務。所有這些版麵都被放在了報紙的“C”版裏,也作為設定好的四大版麵報紙的第三部分被放在了重大新聞版和報道地方性新聞的都市版的後麵。而你們當中的一些報紙,包括一些街頭小報,也已經在嚐試著用像我們“C”版裏的那些軟性新聞,來吸引你們日益增長的富足而高素質的讀者群。
1978年,《紐約時報》這份日報的第四個版麵“每日商業”版開辦,周一至周六出版。最初,一些金融版麵曾經有限地嚐試著報道了商業新聞,但還是被其他的版麵拋在了後頭。而“每日商業”將一些硬新聞放在它的頭版,其目標就在於滿足普通的投資者而不僅僅是那些華爾街的專家們。正如今天中國的情況一樣,一些較小的投資者都進入了股票和證券市場,或是直接投資或是通過養老基金來投資。而“每曰商業”就是要去滿足這些日益增加的經濟階層的各種需求和他們關於各種新的投資點的興趣,比如cD唱片、單位信托投資公司和貨幣市場等。這個版麵顯然還提供了一些個人建議專欄,主要來滿足消費者在處理關於信用卡和家庭債務上遇到的新問題時的需求。“每日商業”對於已經主宰商業新聞報道多年的《華爾街日報》是一個挑戰。在此我想說:隨著目前中國成為了世界市場中的領導者之一並加入了世界貿易組織,國外渴求得到關於這個國家貿易和投資機會方麵的可靠信息。那麼中國的出版物就很有必要與國際商業出版物一起開發和利用這些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