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紅色也許在不少女人眼裏看著有些俗,可穿在雪娘身上,看在熊繹眼裏,根本就是活色生香,說不出的誘惑。
熊繹笑眯眯地走上前,挨到梨花榻上一起坐了,伸手就去摸雪娘露出來的那截玉臂:“我的美人兒——”
雪娘哼了一聲,將手一收,往後一退縮了縮身子:“王上的美人兒可正在月亮上呢,王上可別錯認了人!”
女人知情識趣是個樂趣,有時吃點小醋耍點小性子也是個樂趣。
熊繹嗬嗬笑了起來,一手就把縮在榻角的雪娘拽到了自己的懷裏,低頭狠親了一口:“小醋壇子,這就吃起醋了?我可是疼你這邊多些,這不是過來了嗎?”
雪娘偏過頭躲開了那對著自己櫻唇落下來的肥厚嘴唇,熊繹一口親在了她側頸,倒也不惱,就一路順著親了下去:“我的好美人兒,今晚看我怎麼疼你……”
要是以前,雪娘肯定嬌嗔幾句勾得熊繹更加意亂情迷以固寵,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偏頭嗅到熊繹衣服上的酒菜味兒和那股脂粉香味兒時,竟是募地想起另外一種味道來。
那是之前她聞到的清爽的皂角香氣,還帶著在太陽下曬過的味道,明明該是最普通的家常衣服上的氣味,卻莫名的有一種讓人心靈安寧的力量。
雪娘對氣味最為敏感,這也是為什麼她明明不會武功,剛才卻能比會武功的靈葉還要略先一點發現丁大柱進來的原因。
一想到丁大柱,雪娘就想起了丁大柱這幾天晚上反複過來勸她的那些話,遲疑片刻,掙出一隻手搭上熊繹的脖子,狀似無意的嬌嗔了一句:
“王上,妾都好些日子沒有換新首飾了,妾記得珍州那邊產紅翡,妾想要一對兒好看的紅翡鐲子,要不帶一絲兒雜色的、雞冠紅的那種……”
想到漂亮的紅翡戴到雪娘那對如雪似玉的手腕上的情形,熊繹隻覺得下腹一團濁火燒得更慌了,“嗤啦”一聲就把雪娘身上那件對襟襦裙撕開:
“好,好,我的乖乖美人兒,明天我就叫珍州覲幾塊極品紅翡上來,別說一對兒手鐲了,就是一整套頭麵都給你打!”
看來熊繹這裏並不知道珍州有什麼異動,不然也不會半點都不打折地、大大咧咧地說出這句話,那珍州峒現在到底情況如何?
相比於熊繹,雪娘其實更相信辛螺一些。但是這夏依土司府可是熊繹的屬地,阿吐穀王城更是熊繹的根本,熊繹身為土王,怎麼可能這麼不經心?
不過按丁大柱所說的,辛螺也隻是說珍州峒那邊很有可能會攻王城,或許辛螺收到了什麼錯誤情報?畢竟大燕的錦衣衛那麼厲害,現在也隻是讓她稍安勿動,並沒有進一步指示呢。
雪娘心頭閃過一片疑惑,厭憎地看了一眼在自己胸前拱來拱去的那顆頭,緊緊閉上了眼睛,嘴裏卻發出了幾聲勾得人心顫的嬌吟。
熊繹的呼吸立時粗重了起來,嫌梨花榻太過窄小,一把抱起雪娘往床邊走去,大床很快響起了咯吱咯吱的搖晃聲和熊繹一些不堪的穢語。
靈葉垂了眼悄然退了出來,抬眼有些茫然地看向天邊那輪明月。
她們這些入了錦衣衛綠柳營的女子都是自願的,營中會根據各人的特點來讓她們分別執行任務。像雪娘這樣的,本就是要以色侍人,打探情報的那一類,隻是——
到底還是有些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