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
夜長安還是一口一個你妹,你妹的。
看他那樣子,仿佛是真的不知道那個“你妹”曾經是他口中多麼美好的稱呼“小美”。
安逸撲上去,和他打了起來。他使用了女人慣用的招式,撕夜長安的頭發。夜長安沒有想到,安逸會以下犯上,被他撕扯得頭皮發麻,痛到極致,他也狠狠的揍了對方幾拳。
兩人在沙灘翻滾著揪打著。
一邊打,一邊吼。
這男人打架起來,真是一場免費武鬥片。
“別打了,都別打了!”心月在一旁勸也不勸住,喉嚨都喊幹了,他們都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起勁,她隻能幹著急。當然她擔心的還是夜長安,畢竟他身體才好,十一刀傷口才痊愈。體力上肯定是不支,還有他好強,總不願意自己吃虧,在揍別人的時候肯定是盡了最大的力。
“夜長安,別打了!”她站在沙灘上,命令道,“夜長安,我叫你別打了你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夜長安邊打邊回了一句,“但不想停。”
“安大夫,你快住手!”勸不好夜長安,她隻得轉而勸安逸。
那麼漂亮的安逸,這會兒打紅了眼,他咬牙道:“不停!我要為妹妹出這口氣!”
話說,他也是不想與長安反目為仇!畢竟他們還是要好兄弟!可是他兄弟並不代表就能一直好,一直不打架的。
他從來都把長安看得很重,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對長安動手。他隻是覺得妹妹不值,太不值了!
最後,夜長征出來了。
“吃多了?!”他厲聲批評道,“你們都撐得慌?”
兩人這才終於停止不打了,躺倒在沙灘上,但都氣咻咻的瞪著對方。
安逸打他,是因為心裏不舒服,妹妹死的太慘,一口鮮血噴出來。而他竟然不知道妹妹是誰了?如果不是在聽到他變成植物人了,妹妹也不會反應那麼激烈,吐血身亡。
費希恩也趕出來勸架。
安逸嘴角滲血,夜長安臉上青腫了一塊。
心月去查看傷口,被他拂開。
他坐在沙灘上,生悶氣,然後充滿了情緒的大聲叫道:“我隻知道小美是你妹!但是我不知道,你妹,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她死了就死了,幹什麼還要賴在我頭上?你們一個個都是莫明其妙的人!跟你們這群人在一起,我快要瘋了!”
“還有你!”他突然一伸手,指著站在他旁邊不遠的,一臉擔心他傷勢的心月,“你那天問我記不記得什麼潔兒?我又怎麼知道誰是潔兒?她又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說她是我的前妻?我們還有一個孩子?我怎麼不記得這些了!寶寶不是我們生的孩子嗎?為什麼你要說成是那個什麼潔兒的?”
“長安……”心月一時啞口。他此時此刻,憤怒的情緒,充斥著麵孔,一邊撕扯著頭發,是真的讓人心疼。他好像真的不記得潔兒,也不記得小美了。
夜長征擺了擺手,讓心月退一邊去,他走向弟弟,“他們都是莫明其妙的人,那哥哥是不是?”
夜長安頭痛極了。
說實話,他這會兒頭部的創傷是真的在發作,疼。
有些事,他不想去回憶。記得也好,記不得也罷,他都不想去回憶了。
他捧著自己的腦袋說,“哥,你們都不要再逼我,不要再跟我說誰誰誰跟我又是什麼關係,那些過去的事我不想再去回憶。我隻知道我現在有心月,有兒女,我想幸福安穩的過一生。這個要求很過分嗎?可為什麼你們還要莫明其妙的來提醒我,我跟這個有關係,跟那個又有關係?我恨死你們這種行為了!明明這是要來拆散我的家庭,不知道你們都帶著什麼心理,難道就那麼希望我和心月鬧矛盾?”
“我想問你,哥哥是不是莫明其妙的人?”夜長征問的還是同樣一句。
夜長安迷茫的看著他,遲緩的搖搖頭,“我相信你不是。”
“那你聽哥哥一句。”夜長征艱難的,帶著祝福的聲音說,“不要管記不記得,隻要想著時刻對心月好就行。”
夜長安點著頭,“心月是我老婆啊,自己的老婆自己疼。”
心月憂愁的看著他,其實她一直在懷疑,夜長安是裝的,他在裝失憶,某部份的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