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兒是誰?
“對,這是Y。”醫生有點冒黑線了,想著兩個手指頭是不是太少了點,於是,便加了一個,伸出三個手指,繼續期待地問:“這是幾?”
“兩個丫。”夜長安又遲緩了一下,顯然答得很吃力。
醫生已經冒黑線了:“首長,除了Y,還有沒有別的,比如,這裏有幾個手指頭?”
這智商也太高了吧。問他是幾個手指,居然看成Y了!
而心月,則是提心吊膽的。
老天!該不會失憶了吧,這麼幼稚的東西都答不出?
“兩個。”他艱難的說道。
“對對對,是兩個。”醫生一陣激動,大加讚賞,再溫柔耐心地開導道,“那這是幾?”
“二……”他渾渾噩噩的大腦終於有點被點通了。
醫生兩個手掌一拍,高興的叫起來,“太好了!首長,你終於沒事了。”
“我出了什麼事嗎?”夜長安一臉茫然的望著醫生,“你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裏?”
“首長?”那醫生的高興勁還來不及撒播出去與人分享,瞬間又跌落至穀底了,他該不會……失憶了吧?可千萬別。
心月揪心的看著他,“長安,你還記得我嗎?”
夜長安聽到她的聲音,緩緩轉過臉,顫動著嘴唇,吃力的叫了聲:“老婆………”
她呆了一刻,驚喜地抱著他的腦袋“哇”一聲喊開了,不知是哭還是笑,眼淚卻已經流了下來。
夜長征聞訊而來,看著喜極而泣的心月,他也激動地不知如何是好,快速背過身去,用手指拂拭溢出眼角的兩滴淚。
公公是在夜長安醒來後,才得知情況的。
他出國訪問了一段時間,回來聽說後,急忙趕來醫院探望。
幸好,兒子已經醒來了。
之前,他也聽說了他們兩口子鬧離婚,一直以為不會當真,年輕人嘛,鬧鬧別扭,爭爭吵吵,實屬正常。他年輕的時候,妻子也與他吵過。但他聽說,心月他們之間連離婚協議都簽了,感覺到事態很嚴重了,就在病房把心月叫了出來,在醫生的辦公室進行了一番短暫的談話。
他語重心長的說:“心月,你和長安之間的什麼矛盾,我不過問。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兩個人走到一起不容易,千萬不要輕言放棄。”說實話,他對這個媳婦還是挺滿意的,她自擔任教育局長以來,大大提高了那個城市的升學率。
“是,爸爸……”公公的話她記在心上,這個婚,是離不了了。在心月心裏,公公是威嚴的,可是她的心裏還得覺得不舒服。
公公簡單說了幾句,很快就在警衛的護送下離開醫院。
他雖然還有兩年就該退了,但他已審請,往人大常委調,那是個政府的“養老院”。調進去,到時候人退了,官權官威一切待遇都還在,和沒退之前幾乎沒什麼兩樣。
當官的人,習慣了前呼後擁的官儀,習慣了掌權,習慣了被人仰視,到了年齡都不想退,能進人大常委,是退休的官們夢寐以求的。
那幾天婆婆帶著小姑子,上歐洲旅遊去了,還不知道夜長安被捅了十一刀。
夜長安的身體在漸漸康複,首長大人被捅十一刀,是個極其嚴重的事件,已列入性質最惡劣的案件受理,受警方高度關注,不出幾天就抓到了那幫匪徒,沿著線索,再又摧毀了一個長期活動在地下的毒品犯罪走私團夥。
夜長安算是立了一個頭等大功。
甚至他們還吹噓,首長大人火眼金睛,走在街上,一眼就能識破罪犯分子的犯罪活動,他抓犯罪,因而受傷,不僅受到了單位的表彰,還受到國家最高元首的親自慰問。警方那邊的領導,自然是對首長大人卑躬屈膝,感激涕零,淚流滿地感謝有他的舍身與敵博鬥,才讓他們警鍾敲響,偵破了一個大案,同時又為治安管理的漏洞而感到慚愧,狠狠的自我檢討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