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長征辦完事,叫秘書來接,在快要上車時,突然接到醫院的電話——
弟弟出事了!!!
他風馳電掣地趕去,漫長的手術後,親自操刀的主任從滑開的手術門當中走出,告知手術成功,病人情況良好。
原來夜長安開車時,將胳膊搭在車窗上,然後車子撞到樹上,把車門都撞開了,他一下子從車裏翻了下來,胳膊先著地……骨析了……
他去酒吧是司機送他去,出來他沒叫司機去接,昨晚開的車,是哥哥的車,那車子是按照香港交通規則製造的,方向盤右置,所以他左手扶方向盤,右手擱在車窗上,折斷了右胳膊……恰好是以前拿刀砍傷的那隻胳膊。第二次受傷!
心月知道夜長安出車禍是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餐後。她趕來的時候,夜長安還在昏睡,那隻胳膊被鋼板固定,打著石膏,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胳膊沒事吧?”她問邊上的人。
夜長征守了一夜,困得不行,聲音很沉重:“應該沒事……”
“長征,你快回去休息吧,這兒交給我就行了。”心月心疼他此時的憔悴,昨天晚上他說,白心月我愛你,你回來吧,那個時候她突然有心碎感。她懂他的心,那是說給她聽。他表白的對象是她。
“嗯……我就這樣坐著,睡一會就好……”夜長征靠著沙發,困倦地閉上眼睛。
等他入睡,夜長安卻睡醒了。
他恍恍惚惚睜開眼,黑蒙蒙的眼睛望著前方不太清晰的人影,嘴皮很幹,泛白,有氣無力的喃喃自語:“心月,我想回家……”
這個時候,他就像小孩子。
心月輕輕歎了口氣,讓他不要亂動,他漸漸看清楚是她,一把拉著她的手,嗓音沙啞,差點哭出聲乞求:“心月,我錯了,不要離婚……我不要和你離婚,寶貝……我心裏疼………”
“等你養好傷再說。”心月心軟了,隻得好聲好氣地哄著他,“好好養傷,不要亂動,不要亂動啊。醫生說你情緒不能激動,因為你頭部也受了傷……當心腦震蕩。”
“我腦震蕩了,你還要不要我?”他死死的拉著她的手不放。
“你沒有腦震蕩,我隻是擔心會成為腦震蕩……”心月懶得再跟他羅嗦,從他手心中將自己的手抽出,站起來,很嚴厲的說道:“夜長安,不管怎麼樣,你不能倒下!”
“白心月,你和我離婚,我就會倒下!”夜長安也厲聲叫道,“我老婆都不要我了,我還活個什麼勁?一個人孤伶伶,不如死去!”
“夜長安!”她怒了,“不許胡說!”
“你以為我說著玩兒?我就去死給你看!沒有了你,我什麼都沒有了,我也不要我了。”夜長安情緒激動,馬上就要摘石膏,見狀,心月嚇破了膽,大叫醫生快來。
睡著迷迷糊糊的夜長征早被吵醒了,冷冷的一聲將場麵鎮靜下來:“胡鬧!”
“誰他MA胡鬧了?!”靜了一會,夜長安情緒又有點不受控製,漲紅著臉,叫嚷起來,“爺說的是真的!”
病房裏圍了一堆人,主任,院長,骨科權威專家都來了,急忙安慰心月:“夫人,首長是病人,語言行為或許會有些過激,請不要往心裏去。”
她不是要往心裏去,她是心痛。
她沒想過一句離婚,會把他害得這樣慘,連車禍都出了,像他那麼警慎的人,居然會連命都不要。
她當然知道他現在是病人,心理脆弱,情緒多少有點不受主控,最好的辦法是順著他,哄著他。但是讓她收回離婚,她肯定也做不到。
她不管了,走出病房,夜長征追出來說:“這個時候,你還是順了他,那個人被逼急了,說不定會變成瘋子。”
“我管他變瘋子,還是變什麼。”心月違心地說,心裏也很難受,“我又沒逼他,是他自己造成這樣的局麵。”
“不是這樣的,心月,也不完全是他的錯。”夜長征焦灼地安慰:“對於潔兒,他隻是感到很愧疚……他內心受到煎熬,哪還能狠得下心來?小微的事,他會跟你解釋的。那絕對不是什麼小情人,她還隻是一個孩子。”
聽了長征的話,心月沉默了。
傍晚時分,杜雨潔來了。
她想告訴長安,那個寶寶的來曆。
可是夜長安睡在那裏,不肯睜開眼睛看她,隻要她一開口說話,他就會衝她低吼:“滾!”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