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征今天的發型很好看。”她笑眯眯的望著夜長征。

他嗬嗬笑,摸了摸頭,在她如花笑容中微微靦腆了起來:“是麼?我今天才新換的發型。不過我喜歡板寸,但我的形象顧問嘮叨了半天,終於說服了我剪這個頭型。”

“證明你形象顧問很有眼光,這種發型比較年輕,看起來極有活力。”心月說著,伸手理了理他額前的幾縷碎發,繼而輕輕往一邊撥去,帶著欣賞的目光,讚揚道:“這樣子,估計會更好看,顯得額頭飽.滿。”

“他腦門太大!”夜長安冷冷丟出一句。

心月隻當沒聽見,依舊與夜長征對話,彎彎的眉眼,笑盈盈的說:“最近工作不累吧?”

夜長征早已愣在她剛才溫柔的動作,與充滿了笑意的眼神當中,幸福極了,顯得有些傻憨,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微笑點頭,“嗯,不累。”

心月背後,夜長安酸溜溜的說:“我最近工作忙得要死,腰酸背痛的,老胃病也犯了。”

“咦?長安,你還有胃病?怎麼我不知道呢?看你那身體強壯如牛,怎麼會得胃病?”安逸奇怪的問。

很久沒開口的費希恩,這時也插嘴了:“他能不得胃病嗎?我估計他現在,心髒病都快得了!”

“不是吧,我看長安,蠻健康的一個人啊,如果身體內部潛藏著這麼多小毛病,那還真是不能拖延下去,得趕緊找個時間,到醫院去好好檢查,防止身體機能衰退……”

安逸用職業的口吻慢慢說,立即被夜長安煩躁不安,情緒激動的打斷:“你們才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

他皺眉,火氣衝天地站起來,端著酒杯就出去了!

“長安怎麼了?”安逸醫生好奇地問。

“介於胃病與心髒病複發之間。”費希恩嚴肅認真的說。

安逸一愣:“太專業了,你太厲害了,警官先生!你怎麼比我這個醫生還懂?看來,我這碗飯端不久了,很快就要下崗了。”

夜長安端著酒杯,站在包廂外的走廊上,一個人喝悶酒。

心月來了,看也沒看他,隻顧著和哥哥說話,還用手摸他的頭發,還誇他發型好看。難道他的發型不好看嗎?他也摸了摸自己額前幾縷碎發,將它們輕輕撥到一邊去,喝了幾口酒,再重新走回包廂,故意幹咳一聲,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

“嘿!長安,你什麼時候也把發型換了?怎麼還把額頭的頭發整成偏分了?”費希恩警官總是比任何人都更醒目一些,最先發現出長安的與眾不同之處。

“長安這發型沒得說,簡直帥呆了!”安逸笑得眼睛眯眯的。

“真的嗎,我有這麼帥嗎?”夜長安心底自戀著,臉上卻顯得悶悶不樂的,坐在心月旁邊,偏過頭去看她,“心月,他們都說我也換了發型,你看我是不是換了?”

心月橫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把頭轉過去,隻依然向著夜長征,談笑風生。

她身旁的夜長安,渾身不安地坐冷板凳。

他終於受不了,在負責這個包廂的公主又送進來一打酒,他不用開瓶器,隨手抄起一酒瓶,猛撞了一下茶幾,用暴力的方式,“嘭”一聲,將瓶口敲爛,酒了不少的酒液,公主都被他的驚人舉動嚇住了。

也終於把夜長征給震醒了!

他側著身,隔著心月的肩膀看過來,夜長安一臉怒容,“什麼叫,你的事,哥幫你搞定?我看有人純粹說得好聽,現在那人又是在幹什麼?把我當空氣?”

“長安,我一直把你當大哥!”費希恩見情勢不對,急忙說。

“長安,我一直把你當兄長!”安逸也趕忙道。

“兄長與大哥有什麼區別嗎?”夜長征緩緩說道,他直起腰,騰出那張沙發的空間給他們夫妻倆,走到夜長安對麵坐下,一隻腿高高搭在另一隻腿的膝上,轉而看向費希恩與安逸,“我先聲明,這裏最有資格做你們大佬的,除了你們的長征哥,別無他人!”

在各人緊張的神色中,他哈哈一笑,把酒喝得更暢快了。

那天晚上,夜長征喝的酒有點多,不知道有沒有醉,心月隻聽見他不停的叫:“白心月,我愛你!你回來吧!”

他們都以為長征在叫那個白心月,可是他們都不知道,夜長征叫的白心月不是那個。

在回去的一路上,夜長安緊跟在心月後麵,送到她家門外。

“心月。”他在她上樓時,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手,求她不要離婚,他說:“我真的不能失去你。要怎樣做,你才肯原諒我?”

心月淡淡的說:“我已經決定了。”

她的眼神是那麼絕決,沒有一點溫情。

“為什麼?”夜長安急了,真的好想跪下來求饒,像哥哥說的那樣,抱著她的腿大哭大求,隻為換她回來。“心月,為什麼你說不要就不要我?”

心月神色冷冰冰的說:“不是我不要你,是你想要的太多,我給不了,我無能為力。我能給你的全都給了你,你要我的心,我都能給你,我不能給你什麼你說?你還想要什麼?”

“你總是說我回娘家不對,可是你自己有沒有反省過?我們鬧了別扭,你就一個月不理我,我給你電話你總說忙,忙到晚上也沒有時間回我電話嗎?當你與杜小姐曖昧不清,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我知道你們不會發生關係,五年前你已經向我證明了,你和她絕對清白。我怎麼能不相信!但那種擦槍走火的曖昧,我更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