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小情人,又是杜雨潔。

她沒一件事能想得通,心裏堵得難受。

“去吃飯吧。”夜長征勸了一會,等她情緒平複,牽著她的手往前走,還是以前那個店。

他還和以前一樣吃很多的辣椒,叫心月看了心疼,“不能吃辣,就不要吃了。”

夜長征嗬嗬的笑,嘴唇跟抹了口紅似的鮮紅發亮。

到了車裏,夜長征給她係好安全帶,卻沒有急於開車,而是若有所思的說:“心月,我得想辦法讓潔兒離開。”

心月轉頭,看見他的側臉,嘴角有微笑的弧線。

她呆呆的看著,不由的問:“什麼辦法?”

他側過頭與她對視:“先保密……放心,把這一切交給我吧。”

灼熱的眼光,令心月不敢正視,忙偏頭看著車窗外。

“對了,你和何樂樂最近怎樣了?”在他開車換擋時,心月忽然想起來問。

他微笑了一下:“她交上男朋友了。”

“啊那麼快?那你們……怎麼辦?”她一直很看好他們的,怎麼現在何樂樂這麼快就……

夜長征沒跟她說,這是何樂樂的選擇。

那天約會,他很明確的告訴對方,他們隻能做朋友。何樂樂是個聰明人,一聽就明白了,當然她也樂意與他做朋友,為了證明自己有那個決心,她很快投入了另一個熱烈追求她的男孩懷裏。聰明的人不會給自己添一輩子的麻煩。

夜長征把她送回去後,沒多久,夜長安的車子就駕到了。

白白抱著足球站在窗子裏看見了,飛跑進客廳,快樂地大叫:“媽咪!媽咪長安來了!長安來接我們了!”

“現在才來,真沉得住氣……”從女兒回來那天起,都過了兩個多星期了,今天才來接。白母一點兒也不高興,反而更擔憂,因為女兒的氣色不見一絲喜悅,看樣子是不準備回去,即使來接。

倒是白父顯得很高興,還有點緊張,聽見門鈴響,親自去開門。

夜長安站在門外,堆起一臉笑容,十分熱情地喊:“爸!媽!您二老身體都還好嗎?”

“哎,都好……”白父搓著雙手,緊張又激動,又很敬畏,急忙請他上座奉茶。父母對他的謙卑態度,簡直是拿他當皇帝看待。

隨他身後而進的是秘書還有司機,將一箱箱重禮搬進屋,在客廳的一角堆得像座小山。

白母縱使有什麼意見,也在此刻化為笑臉。

“白白,想不想爹爹?”夜長安親切的微笑著,去抱白白,小家夥細細打量他一遍,賴在他懷裏笑,好久不見爸爸,他一時變得靦腆了。小家夥的身高與體重又增加了,好沉。

“媽咪呢?”他抱著兒子去找心月,“來,我們去看看媽咪躲在哪裏?”

心月睡在床上沒起,懶得去理他。

她已經打定主意離婚,覺得沒辦法再與他過下去了。

看見夜長安推門進來,心月翻個身去睡。

白白很乖的說:“爹爹,讓我下來,你快去幫媽咪捉跳蚤吧。”

夜長安紅著臉,將兒子放下地,小家夥一轉身趕緊跑了,還很懂事的關上門。

他在床邊坐下,她靜靜的睡在那裏,不言不語。

知道她沒睡著,他也脫了外套,側躺了下去,緊挨著她的身體。

他輕輕伸手穿過她的腰際,輕輕將她摟住,輕輕在她耳邊說:“寶貝,來,我們來捉跳蚤吧。”

她依然躺著不動,仿佛一灘死水,失去了活力。

夜長安輕歎:“那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小微她其實是……”

他的話剛說到這兒,隻見心月從床上騰然起身,仿佛一條魚瞬間溜下床,瞬間就溜出了門,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他了。

看著她絕然地離去,夜長安突然就感到了恐懼。

他慌了,急忙追著她背影出去。

心月盤著腿,坐在客廳看電視,不吵不鬧,安安靜靜,卻比大吵起來更可怕。

父母的眼睛是雪亮的,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埋藏了一顆炸彈,仿佛隨時都可能爆炸。

心死了。。。。現在的情況,開誠布公談一談也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