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變心了
她此刻美眸圓睜,臉漲紅,氣咻咻地叫囂著,隻差沒有披頭散發,與人撕打了。
“夜叔叔!”女孩子嚇得可憐巴巴地往夜長安懷裏躲。她很無辜,也很無助,一雙單純的眼睛因恐懼而淚光盈盈。
“你看你把孩子嚇的……白心月,你……你……”夜長安嘴角哆嗦,冷眸瞪著心月,他一連“你”了好幾個,“你”不出來了,也是氣得張口結舌。那孩子在他懷裏縮成一團,他一隻手將女孩子摟在懷裏,一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脊,細語柔聲地哄,“小微你別怕,別哭……”
聲音溫柔得讓心月抓狂,想撕頭發!
他到底在幹什麼?!他難道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嗎?他是她的丈夫,為什麼他要抱著那個女孩?他不是愛她嗎,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來哄妻子的嗎?
悶得生疼的胸口都快要爆炸了!
“夜長安,你怎麼對得起我?”她一跺腳,嘶啞地哭喊出一聲。
轉身衝了出去,兩眼朦朧,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的往下彈。
夜長安還怔在那裏想,她是怎麼知道這個套房,又是怎麼找來的?誰告訴她的?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那個女孩子雖然年輕,但聯想到剛才夫人悲憤的神色,在這件事情上,顯然比他腦子轉得快,推著夜長安胳膊,提醒道:“快去追啊,夜叔叔!夫人她誤會了!”
夜長安猛然回神,這才反應過來。天哪!他怎麼到現在才恍然大悟,方才心月叫嚷的那一句,“每個月供著這麼一套房,你很大方啊……”是什麼意思!天殺的!
可是,他才追出去沒幾步,就聽見杜雨潔來電。說她肚子鬧疼得厲害……
“你在什麼地方?”他聽她痛苦的叫聲,忙關心的問。
“就在希爾頓……長安,我疼死了,你快點來……………”
夜長安下了樓,直接奔去她所說的那個房間,他救病人要緊,當時壓根就沒有去想,她怎麼那麼快也來了酒店裏。
不一會兒,剛跑出酒店大堂的心月也接到了杜雨潔電話。
她頓住,一身氣呼呼的往回衝,重新回到希爾頓,另一個房間。
踢開門,殺進去!
她一瞬間呆在那裏!
杜雨潔衣衫淩亂躺在床上,而夜長安正坐在她床邊,用手摸她肚子!!!!
他們在幹什麼?啊?他剛剛和那個女孩子還不夠?馬上就轉戰到杜雨潔身上來了?
心裏的世界倒塌了,心月咆哮了:“夜長安,我要和你離婚!”
杜雨潔得逞的笑了。
“心月!!!”夜長安愣了片刻,終於發現麻煩大了!甩開杜雨潔抱著他胳膊的雙手,撲到門邊去追跌跌撞撞往外跑的心月,想了想,又轉回來,對著杜雨潔說:“潔兒,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心月,那你就再也見不到寶寶了!”
杜雨潔聽了一臉蒼白!
夜長安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狂追出去,心月早不見了。
他在酒店大門口四處尋找,哪裏還有她的身影?他終於知道,他把他的心月給弄丟了!
高鐵。
不斷向後倒退的景物,讓人感覺就像是時光一樣,它過得也這麼快。
仿佛當年一樣,她同樣帶著傷痕回她的故鄉,心裏悲愴,淚早已風幹。製服齊整,係著彩虹絲巾的乘務員,笑眯眯過來詢問她有什麼需要,她搖遙頭。左右的乘客都把目光投向她,她怎麼了?難道她哭了嗎?她揩了揩臉上的皮膚,確定自己沒哭,可是為什麼那麼多人莫明其妙的看過來?難道她此刻的情緒比哭還悲慘?
列車到站。
出了高鐵站。
她沒走幾步,突然愣住了,又看見了夜長征,他又來接她,和當年一樣?她怎麼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跟做夢一樣?
“長征……”她悲傷的,喃喃的叫了聲,尋求安慰地仆進他的懷裏流淚問,“怎麼辦?我和長安完了……”
夜長征心疼她的淚,細撫她的秀發,輕聲的安慰道:“別說傻話,是長安讓我來接你……你看,無論你身處何方,長安總是第一個知道………那麼好的長安,舍得不要嗎?快別說傻話了。”
“不,不是的,長征……長安變了。他變心了,他真的變了。”心月越想越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