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擦眼角的淚,手機還在響。

雖然憑感覺,她知道有可能是長安打過來的,可是她真的一點兒也不想接。

那鈴聲跟她較勁似的,一直響一直響,響得心裏煩亂,終於接起,卻不是夜長安。

“弟妹……”是夜長征的聲音,顯得很焦急:“我的天!你可算是接電話了,讓我等得好苦!”

“長,長征……”心月壓抑著悲傷,聲音卻充滿了濃烈的哭腔,明明沒有哭過可是那聲音聽起來就像大哭過一場,夜長征在那端靜默。

“長征,你有什麼事嗎?”心底清楚,他若沒有事,斷然不會消耗可貴的時間,千萬遍隻打那一個號碼,隻為接通。

“沒什麼事,打個電話問候一下。”靜默中的夜長征聲音很輕,仿佛怕驚憂她,使她更傷心,他確實也沒什麼事,隻是打她的電話老是不接,擔心她會出什麼大事。

正在心月與他通著電話的時候,聽見外麵的步伐向著這端跑近,她聽出來是誰,本想去鎖門,剛到門邊,就見夜長安衝了進來,滿頭大汗,襯衣都濕了。

他顯然等不及了,一直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直到心月掛了電話,他轉身麵對她,冷眸望了她一眼,低頭帶著愧意地說:“心月,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根本就沒……”

“根本就沒發生任何事是不是?”心月見他那樣羞愧,幹脆就替他說了,“別騙我了!我不要再聽你解釋什麼,你也不要再掩飾什麼,反正我又管不了你,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心月,你幹什麼去!”見她氣呼呼往外走,他急忙去追,大手抓住她的肩胛骨,想把她拉回來,她狠命一掙,又動嘴咬他胳膊。他痛極了,卻死不放手,還用另一隻手圈住她腰。她反抗成自然了,自然就習慣了,又去抓他的耳朵!!

她不能抓臉部,那樣會有損他的形象,耳根部位多少會有頭發遮檔,相對隱密些。

所以,她習慣了抓他耳朵。

兩個人在門邊揪打起來,房門關著,身體時不時碰碰到門板上,發出嘭嘭的聲響,外邊有人立即趕來隔門詢問情況,畢竟這是駐京辦,入住的可都是來首都辦事的政府官員,一有什麼動靜,他們都會提高警惕。

“別鬧了!”房間內,夜長安抱緊了她,隱忍著怒焰的低吼,他也不想自己的家事給外邊的人知道,畢竟這是在京城,一舉一動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注意著他。

剛才開車來的時候,他沒叫司機,也沒帶警衛,這一下突然發現他不見了,他們還不得急死,找翻天了。

今天不是周末,他不知道她來了,他問了情況,才知道心月來首都參觀學習,他先是跑去招待所,見那裏沒有人,這才趕來駐京辦。

他抱著她狂熱的吻,他想以吻來化解他們之間的僵局,可是心月不領情,也根本不屑於,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想到他與杜雨潔那一幕,嫌惡大叫道:“別碰我!”

他被她用力推開一段距離,低頭冷冷的盯著她。

她揩去唇上他的口水,指著他叫:“夜長安,你髒死了你髒死了,你以後都不要再碰我了!”

“我有多髒?”他叫囂地衝過來,一隻手仿佛毒蛇一般纏在她腰際,將她抄起來,像摔小狗一樣,狠狠甩到床上,他強硬的壓在她身上霸道的咬住她的唇,聲音在她齒縫間遊弋,“我髒了你哪裏?嗯?”

心月掙紮著,沙啞地叫道:“你們親嘴了……”

她雙手被他分開壓在腦側,他跪在她身側,停下吻她的動作,抬起頭來看她,自他們上次鬧別扭,已有一個多月未沾女人身了。他都快要忘了她是什麼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