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親王大喜過望,猛地站了起來:“老匹夫,你以為還是三十年前?隻憑一杆金槍,單槍匹馬就能將數萬人馬堵在長街,寸步難進?現在,三大營以及禦林軍的,二十萬兵權盡在本王手中,你拿什麼跟本王鬥?本王奉勸你一句,別再執迷不悟,看在蕭家過往的功跡上,或許還能留你一個全屍!”
百官中對蕭乾還存了一線希望的人,不由紛紛露出失望的眼神。
蕭乾毫不動容:“誰敢!”
“仇將軍,將他拿下!”恭親王見無人敢動,立刻點名。
“穆王爺,得罪了!”仇重威衝蕭乾拱手一禮,嗆地一聲拔出腰間長劍。
“恭親王謀朝篡位,其心昭然,爾等懸崖勒馬,為時未晚!”蕭乾端坐在輪椅上,沉穩得象一座雕像,目光犀利,森冷,散發著讓人心悸的寒光。
眾大臣見恭親王穩占上風,呼啦一下,站到了左邊。
隻剩下和磊,葉夕,鬱雪窗等極少數幾個,仍然堅定在站在蕭乾的身後。
“殺!”恭親王眸光一冷,殺機湧現:“一個不留!”
“哈哈哈……”一聲朗笑,南宮宸身著錦袍,恰似閑庭信步,緩緩走進大殿:“六叔好大的口氣!這裏聚集了我大齊的精英重臣,竟然揚言全部殺光!”
這一下變起倉促,眾大臣呆若木雞。
和磊等人都是眼睛一亮,激動地迎了上來:“王爺!”
“殿下!”
恭親王更是驚得站了起來:“潤卿!”
南宮宸筆直走到蕭乾麵前,深深一揖:“本王來晚了,讓王爺受苦了!”
蕭乾淡聲道:“來了就好……”
南宮宸微微一笑:“六叔,別來無恙?”
“不可能!”恭親王麵色鐵青:“夜影在十三影衛中排名第五,又精擅用毒,這麼短的距離,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
南宮宸黑眸一眯,冷笑道:“你以為,就憑區區一個刺客,就能要本王的命?做夢!本王不過是將計就計,與蕭絕聯手,演了一場戲而已!”
恭親王麵上陣青陣白:“那又怎樣?禁軍歸我掌控,五軍營,京衛營也盡在我手。臨安已圍得鐵桶一般,就算你活著,終究難逃一死!”
南宮宸哂然一笑:“是嗎?”
抬手,輕擊兩掌。
門外進來一個一身戎裝的武將,步履輕快,目光明亮。
不是太康帝貼身護衛,禁軍十二衛都指揮使聶寒是誰?
仇重威失聲:“聶寒?你,你不是死了嗎?”
聶寒哈哈一笑,輕蔑地道:“你以為憑你這點功夫,就能誅殺本座?不過略施小計,逼你們曝露罷了!”
眾臣麵麵相覷,淩亂了。
一個二個,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去活來的,練饒口令呢,這是?
“還需要把京營,五軍營的都指使揮一一叫過來驗證嗎?”南宮宸語帶嘲諷。
“不,這不可能……”恭親王失魂落魄。
南宮宸轉頭,目光徐徐從眾百官臉上掠過:“今日之事,諸位受人蒙蔽,現在真相大白,希望諸位明辨是非,分清敵友。現在改過,本王即往不咎,若是執迷不悟,以謀反罪與南宮述同罪論處!”
大殿中眾侍衛見大勢已去,紛紛扔下兵器,束手就縛。
文武百官憶起之前指著蕭乾鼻子破口大罵之事,個個麵色灰敗,簌簌而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