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緣滅,倒也幹脆。

唯有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他咬了咬牙,“好……既然你不想見我,如你所願,這是我最後一次來找你。”

說完,闊步下了台階,拉開車門。

黑色路虎以一種決絕的速度融入到車流中。

扶曉站在站牌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長到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碰見這麼奇怪的事情,連著三個人認錯她。

就算是錯認了她,怎麼還知道謝麟的名字呢?還說她曾經對陸鵬說過,謝麟是她的男朋友,嗬,這太可笑了,也太奇怪了。難道她當真失憶過?或者是夢遊過?

想到這兒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那有夢遊遊到另一個城市,還住了半個月的?

又或者真的有平行空間,他們見到的是另一個她?那個“扶曉”和那個“謝麟”是一對兒情侶?

想到這兒她打了個激靈。那可不成,陸靈犀非得瘋掉不可。

七想八想的功夫,公交車來了。扶曉上了車,沿路也沒見到周以檀,從超市到快捷酒店也就一站路的距離,估計他這會兒都已經回到了喜鵲。

進了家屬院,周圍驟然安靜下來。

月色迷蒙,木有清香,別有一番鬧中取靜的幽深。

扶曉放慢腳步,走在林蔭道上。

四下無人,不過兩側都有路燈,不遠處的家屬樓,如同一棟黑色龐然大物,雜亂無章的亮著燈光。

走到一半的時候,草地上有東西閃了閃。

扶曉停住步子,看見地上有個包,閃光的是帶子上的金屬扣。

她踏進草坪,低頭仔細一看,竟然是周以檀的包。

奇怪,他的包怎麼會在這兒?

扶曉左右看看,拿出手機用手電筒往樹林深處照了照,沒有人,隻有梨樹和海棠靜悄悄的站在夜色中。她又輕喊了兩聲,沒人回應。

扶曉撿起來皮包拎了拎,裏麵好像有東西。

周以檀一直寸步不離的背著這個包,左手抓著帶子,看上去十分寶貝這個皮包,應該不會隨意的到處亂扔,要扔也是擱進垃圾桶,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是被偷了,還是被搶了,亦或是別的原因?

扶曉想了想,拿著單肩包,拐回到喜鵲。

前台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長了一臉青春痘,一問扶曉不是來住宿的,態度便冷下來。扶曉問起周以檀,她直接以一句“不能透露客人隱私”,堵了回去。

扶曉說:“這是他的皮包,你能不能轉交一下?”

姑娘愛答不理的回應:“你自己轉交吧,萬一丟了什麼東西我可說不清。”

扶曉隻好在留言條上寫了自己的手機號碼,遞給她,“如果他回來了,麻煩你讓他給我打個電話。 ”

姑娘收了字條,冷冰冰說了聲行。這種服務態度也真是夠嗆,不過這個快捷酒店勝在便宜,而且附近有幾個學校,居然也不愁客源。

扶曉回到居處,剛剛打開房門,就聽見一聲嬌滴滴的尖叫。

是陸靈犀的聲音!

扶曉心裏一緊,扔了手裏的皮包,順手抄起門口的一把雨傘便衝進了她的房間。

入目的畫麵,和她想象中差了十萬八千裏。

房間裏並沒有賊,隻有一個隻著內衣的美人,花容失色的站在床上。地上散落著一件新衣服,還有一隻拖鞋。

另一隻拖鞋還在陸靈犀的腳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到床上時,這隻拖鞋沒來得及甩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即將迎來本命年的陸美人,買了好幾套大紅色內衣準備著,可是沒還沒等到春節,就忍不住誘惑,已經提前穿了好幾個月。她膚色白皙,身材妖嬈,穿著紅色蕾絲內衣,那真是香豔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