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殿之上,氣氛極其肅殺。
所有的人都被皇帝用明的或是用暗的手段,請到了皇宮裏,一二三等大臣都在皇帝的麵前跪得黑壓壓的一片,而幾位皇子的身後卻站著兩列正副武裝的禦林軍,這些人都是在太子蕭白恪謀逆失敗之後,被皇上趁著夜色派人派車請來的,可見皇上也是雷霆手段,不可小覷。
太子蕭白恪的生母皇後娘娘不知是不是真的不知太子蕭白恪會謀逆的事,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直到皇上的人徑直的出現在皇後的宮中時,皇後娘娘隻是按照慣例早早的在準備著洗漱,也是按照慣例,準備迎接每日的眾嬪妃請安。
由於事發突然,皇上並沒有當即將皇後娘娘拿住,而視讓皇後娘娘安靜的接受眾位嬪妃最後的參拜,直到所有嬪妃離開之後,才將皇後娘娘一根大鐵鏈子鎖住,押往天牢。
此刻大殿之上,自然不會出現皇後娘娘的身影,皇上端坐在皇位之上,臉色氣得慘白,也有可能時嚇得慘白,想必太子蕭白恪往日的種種孝順的行徑,還在皇上的眼前環繞,皇上還不太能從這種祥和的美好願景中回過神來,根本就不能相信太子蕭白恪居然真的謀逆,居然真的要弑父奪位。
皇帝氣歸氣,但事情還是要查清楚才行,幾位皇子都和太子脫不了幹係,這幾位皇子中,無論是站太子一隊的,或是和太子相對的,在這件事上,全都不能獨善其身,而且從長遠計,皇帝日後必須在這些皇子中選一位作為繼承人,因此今日這些皇子在皇帝的眼中都如同長了刺的刺蝟,全都不是好球。
氣哼哼,氣不平。
“老七,你說說,以你和那個混賬之間的親密關係,你敢說你不知道他要謀逆的事情,就算是你不參與進去,但是你也應當告訴朕一聲,也好讓我有一個防備才是,你兩耳不聞兩袖兜風,就可以心安理得了嗎?”皇帝喝問道,這般嚴厲的語氣,很明顯是要拿七皇子蕭白荻出氣。
大殿之下眾人聞聽皇帝的一頓龍吟虎嘯,更是大氣都不敢出,全都更加的屏息靜氣,把頭夾在跨下。
“父皇,兒臣對於太子一向都是仰慕,這麼多年來,太子一向都是謙恭仁孝,對待下屬更是有禮有節,從無過失疏漏,誰知竟能有今日的忤逆行徑,還請父皇查明。”七皇子蕭白荻並不接皇帝丟出的煙霧彈,反而大大的特特的褒獎起太子蕭白恪的為人來。
都已是明目張膽的謀逆,哪裏還需要再查,再說有那麼多雙眼睛看得明明白白,太子蕭白恪帶人衝入皇宮逼宮謀逆,已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難不成還能有人有本事強按著太子蕭白恪的手腳,令他做出這些事情連不成。
七皇子蕭白荻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在打皇帝的老臉,因為此刻站著朝堂上的眾人都是聽著皇上怎樣怎樣表揚太子蕭白恪,才混到了今日在朝堂上屹立不倒的位置,是再熟悉再了解這些的人,皇帝對於太子蕭白恪的表揚,還言猶在耳,此刻卻陡然翻了一個個,這讓眾人還真的適應不過來。
皇帝老臉紅了又黃,眼色變了幾變,但是總算是變得不再繼續為難七皇子蕭白荻,而是怒目而視所有人。
在場的人,可不欠皇帝一個兒子,雖然這個兒子是皇帝準備了許多年的兒子,是要接皇帝位子的兒子,可偏偏是最不爭氣的兒子。
“父皇,兒臣領罰,兒臣不知太子昨晚會有如此大的行動,因此沒有及時發現,所幸父皇平安無事,兒臣的罪責也可減輕一分。但是,終歸是兒臣疏於防範,還是應該受到責罰,請父皇重重責罰。”七皇子蕭白荻惶恐的說道,人更是匍匐緊貼著地麵。
朝堂上眾人各個都是心懷鬼胎,見七皇子蕭白荻無緣無故就往自己身上招,在今日這種非常時期,竟沒有人敢站出來為七皇子蕭白荻說話。
眾人無語,一片安靜。
“咳咳!”
皇帝無力的咳嗽幾聲,左右看了看,頗覺得無助無力,在這種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滿堂的文臣武將,竟然全都一致選擇了沉默不語,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