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滑脈,所以基本可以確定了,更加不可能用冷水洗碗。

雖然是二哥跟著師傅學醫,但這麼多年下來,依靠強大的精神力,基本的醫術也學了點,簡單的把脈還是可以做到的。

劉文青快速地洗著碗,想趕緊弄完,回去打坐,她有種感覺,吐納術對肚子裏的孩子有益無害,雖然日子還淺,沒有體會到血脈相連的感覺,但是對孩子好的事情,任何當娘的都是願意做的。

這孫李氏看著冒著熱氣的水,倚在門上一邊嗑瓜子,一邊陰陽怪氣地說:“哎呦,弟妹啊,不是做大姑子的要做惡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裏可不是劉家,家大業大的,什麼都不在乎。”

說著還頓了頓,餘光看見李花氏,站在窗口聽這邊的動靜,心裏略微得意,更加抬高聲音:“我家弟弟,起早貪黑的,養家不容易,你這做媳婦的,不談用嫁妝貼補著點,好得也節省點啊,指縫不用漏那麼大,積少成多。你看看你,現在,連洗個碗都用熱水,這個家就你嬌氣啊。”

劉文青就當有隻狗在邊上旺旺叫,這種人,你越搭理,她就越來勁。

看到那邊一點看不出喜怒的劉文青,孫李氏心裏暗罵一句,他媽的,真邪性,這還是十五歲的小媳婦嗎?這麼沉得住氣,她還就不信了。

“我也是多句嘴,畢竟我已經從這個家出嫁了,是吧,弟妹大人不記小人過才是。不過,弟妹啊,你看看,你沒嫁進門前,娘洗碗都是用的冷水,你年紀輕輕的,比娘還不經凍?我聽說,這大冬天的,你還天天洗澡呢,哎呦喂,又費水又費柴火的,連我都覺得心疼得緊。”

知道多嘴,那就趕緊閉上,奶奶的,這人知道得還真多,這個家是一點隱私也沒有了。

洗完碗,用抹布一隻隻擦幹,放進碗櫥裏,收拾幹淨灶台,甩甩手往外走。

路過孫李氏的身邊,輕蔑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像看一隻螻蟻。

本來孫李氏唱獨角戲,就夠憋屈的了,現在又收到劉文青的挑釁,哪能再忍得住,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邪火發作,伸手就一推劉文青,她的頭就無巧不巧地,磕在飯桌的邊角上,一眨眼,就頭上冒著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孫李氏頓時麵無人色,尖叫出聲。

在窗口聽動靜的李花氏,頓時按耐不住,急急忙忙到廚房看怎麼回事,嘴裏還大喊著:“老頭子,老頭子。”

李陽虎本來在睡午覺,聽到老婆子撕心裂肺的喊聲,一個激靈地從床上爬起來,也趕到廚房去了。

劉文青心裏冷笑,就這膽子,還敢處處挑釁,真是紙老虎,不經戳,一戳,氣就泄了。

她真是煩死大姑子三天兩頭的來家,還挑這個理,挑那個理的,被她伺候上癮了,一直在想輒,想著一勞永逸,這不,不怕死的自己往槍口上撞,可怪不得她了。

當時她故意走到門口,蔑視對方,就知道這孫李氏是個經不住激將的,果然輕易就上鉤了,以劉文青的身手,怎麼可能躲不開對方的推搡,隻不過力道不夠,少不得還暗中幫助一把,要不然那點勁,哪能碰著傷著?

就得對自己狠點,否則哪能打擊到孫李氏呢,畢竟是公婆的親閨女。

她故意用腦門使勁碰桌角,別看血流得不少,其實隻是傷到表麵而已,修養個十天半個月的,保準一點傷也找不到。落地的時候,也是護著肚子,使用的巧勁,開玩笑,她肚子裏可懷著孩子,沒有萬全的把握,可不敢兵行險招。

這次,還不夠孫李氏喝一壺的,不談傷筋動骨,起碼公婆也不好明著維護,幫腔說什麼。

李花氏看到頭上全是血的劉文青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也是懵了,直到男人過來,看到這場景,給罵醒的。

“一個個的還呆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著人去城裏叫大牛回來。”李陽虎真是有點上火了,這成親才一個來月,兒媳婦就在自家傷了,這讓對劉家怎麼交代啊,可別親家做不成成仇人了。

考慮了半天,還是覺得紙包不住火,瞞是瞞不住的,還不如直接說,來個坦白從寬的好:“也請人去通知親家。”

李花氏這時也有點怕了:“就不要通知親家了,估計也沒什麼大事。”

“讓你去就去,羅嗦什麼,早在哪的”看到一邊嚇得還沒回過神來的閨女,就明白跟她脫不了幹係。

“看你養的好閨女,讓你管著點,叫她不要總往娘家跑,你還縱容著。這下好了吧,趕緊的吧。”李陽虎弄根煙卷點上,狠吸了一口!

別看家裏平時是李花氏做主,但遇到真格的,還得靠李陽虎,見老頭子發火了,她也絲毫不敢忤逆對方。

徐大夫和劉文智都來了,看到劉文青躺在地上,都是渾身散發著冷氣,可是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先將她抬到床上去,診過脈後,才算鬆了一口氣,還好,有驚無險,沒什麼大事,而且還有好消息。

徐大夫看過後,示意徒弟上前看看,這關係到徒弟的家事,估計他心裏是有成算的,就隻是板著臉,不動聲色。

劉文智診脈後,心裏稍微輕鬆點,但麵上一點也不漏,開方子,安排人去拿藥,就坐在床邊等著人到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