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他遠遠的,眼不見為淨吧,要是換了其他人,早早地通知巡捕房了。

終歸是他的兒子,他確實做不到太過絕情,想到他的大孫子,平時跟他爹一個性子,誰知道是不是個表麵忠厚,內裏藏奸。老實說,他現在對自己看人的眼光產生了懷疑,留在身邊,誰知道會不會又是一個白眼狼。

還好,孫子他還有好幾個,那幾個孩子可從來沒讓他失望,文武皆是一等一的。

劉文青要是知道她爺爺的心思,就明白,他經過這一遭,是缺少安全感了。

看到二伯離去前,那仇恨地眼神。劉文青表示對這些自私自利,善於推脫責任的人的心思,她也是捉摸不透。

劉習義確實是帶著恨意走的,白白算計那麼長時間,一分一厘沒得到不說,反而被趕出去了。瞬間他陰謀化了,要不然落到這步田地,自己心裏也過不了這關。連理由借口都想好了。

說到底,他這是奇差一招,被人算計了。也許他們早早地就發現自己和沈姨奶奶的事情,隻不過隱而不發,隻等時機成熟,在一網打盡,讓他永遠不得翻身。

越想事情越明朗,果然,他想得不錯,沒看是老三的大兒子去通風報信的嗎?老三才是最後的贏家啊,厲害啊,按戲裏麵的唱詞,這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老大沒有兒子,再把自己擠走,那整個劉家就是三房的囊中之物了。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好歹毒的計策,好深沉的心思。連他都自愧不如。

不過她劉習義不會一直敗下去的,咱們走著瞧,遲早一天他還會回來的。

劉文青看二伯那轉眼間又恢複鬥誌昂揚地表情,難不成這是刺激過頭了,神經錯亂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要是她剛才知道,一眨眼劉習義把罪責,全都推到他們這房來。估計要噴出一團口水,這是躺著也中槍嗎,難不成誰得利就是誰出的手?哪來的道理啊,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好不好!

二伯真是大大的奇葩啊,推脫責任運用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沈氏拎著她的小包裹一步三回頭地走了,這社會活著是艱難的,一個女人,她能做什麼去呢,要是有學問,還能去做家庭老師之類的。要是她安安分分地,相信爺爺也不是絕情的,去之前肯定會把她安排好的,還能少了她一口飯吃,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都是貪心惹得禍。

“爹,要不,你住到我家裏去,你身邊也沒個人照應。”劉習廉想到爹孤身一人,生活肯定諸多不便,不由開口道。

“還是到我家去吧,我是老大,這個責任應該我承擔。”劉習禮忙道,要是爹越過他,去了老三家裏,村裏人的唾沫星子還不淹死他啊。

看劉張氏也在一旁殷勤地勸說,劉文青想,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看她那眼神,完全是狗盯上肉包子的神情,難不成這個家到現在還有她看上的?

劉文青是何等聰明的人啊,稍微一琢磨就知道了,她是看上二伯家的房子了。劉習義一搬走,房子就空下來了。眼前的這塊肥肉,她不動心,是要天打雷劈嗎?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屎殼郎永遠隻會□!

不管了,反正她們家對這房子沒興趣,爺爺給了,就收著,不給,那也不會去強求,不就幾間茅草房嘛,有什麼好爭得。

不過,劉習義被趕出去了,劉文青是著實鬆了一口氣,他給人的感覺像一條毒蛇,冷不防,一不留神上來會給你來一口。不過,也不能太輕鬆,他臨走那怨恨地眼神表明,這事還不算完。不過,也沒人懼他,在家是天時地利人和,都沒算計成功。難不成一個落水狗還能翻兩了天?

最後,爺爺考慮了半天,還是決定兩家輪流著住,一家住一年,算是成全兩孩子的孝心。先從老大家開始。住誰家,他的地給誰種。

不是沒想過,再去城裏買個人回來照顧,畢竟和兒子住肯定會有不方便的地方,可是他是害怕了,再來一個沈姨奶奶,他不知道自己的老命還能不能保得住!

不過紙終究包不住火,有人看見沈姨奶奶和劉狗子拎著包袱,步履急促地連夜出村了。流言頓時像油鍋裏濺上水點,爆炸開來。人們議論紛紛,都說沈姨奶奶不耐煩服侍年邁地糟老頭子,勾結上年輕力壯的劉狗子,把秀才老爺的私房全卷跑了。一時間,村民紛紛地對劉秀才投向同情的目光。

也有不懷好意地人暗暗打起了主意,劉秀才他們招惹不起,可是沈氏和劉狗子算什麼東西,一大塊肥肉也敢獨吞,也不怕撐著。所以那兩人的未來的路程絕不輕鬆!

VIP章節 49流民

已經進入深秋,還是滴水未下,河床已經漸漸露出來,空氣中漸漸彌漫一股恐慌的味道。

劉文青家的水井,繩子又往下接了一根,想打到水,得把桶放入井裏,很深得一段距離。

現在村裏人除了挑水拯救稻田,經常性地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對他們來說,龍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