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還說,等都寫完了,能掙到足足20兩呢。”說完,一臉的羨慕。

劉任氏和劉習廉都被震住了,20兩啊,那是什麼概念。

他一年的工錢加上打賞,還有家裏的出息,也掙不到七八兩啊,這相當於他兩三年累死累活的了。兩人相互望著,能看到彼此眼裏的震驚。

劉文青心裏暗惱,這個二哥嘴上真是沒個把門的:“爹,娘,哪有那麼誇張啊,也要能畫出來才是,一章也才五十文,三四百章還不得年把才能到手啊。”

兩人還是一時接受不能,室內一時寂靜無聲。

良久,劉習廉才問道:“那寄給報社的主意,也是自己想的?”

能說不是嗎,劉文青很是無奈地點點頭。

這時候,劉習廉才明白劉把式說,恨不能小三是男兒身時的感受,他此時也是感同身受啊,還比誰都強烈。

“怎麼想到把畫的東西寄給報社的呢?”

“就是上次和你去店裏,看到報紙上好多人寫的文章,各式各樣的,小三想,別人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於是就做了,就這樣。”

聽到這麼孩子氣的理由,劉習廉有點苦笑不得,難不成真是誤打誤撞?哎,算了,就算是碰巧,但能被報社用上了,就是這孩子有天分,畫的東西確實好,是個小天才。想到這裏,心裏的壓力陡增,天才的爹應該是個什麼樣子呢?

VIP章節 45出錢

劉習廉沉思片刻:“這事,暫時不要傳揚出去,等小三歲數再大些就無所謂了,木秀於林,風必催之,名聲太盛,對女孩子,不是什麼好事。”

孩子有出息是好事,但也不能總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那就保護過頭了,因噎廢食的,太過草木皆兵了。

“你們瞞著,不會是擔心錢被我沒收吧?”劉習廉突然發問道。

幾個孩子都愣了片刻的神,繼而,心照不宣地傻笑起來。

劉習廉為了孩子的小心思無奈地笑了笑,但換位想想,自己真能做到把這麼大筆錢放在孩子手裏嗎,家裏的餘錢總共有多少啊,這可相當於家產的三分之一啊,想想都覺得肉疼。孩子又沒數,哪經得住胡亂的用呢。

看自己想的東西,孩子不信任他還是有道理的。

他也不生氣,說明孩子長進了,要是什麼話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人,傻乎乎的,那他才發愁呢。

不過,心裏還是有點小別扭:“掙了錢,就沒想這給你爹娘,爺爺,外婆孝順點什麼?”

劉文青對父親的大方很無語,這麼多人都要照顧到,就沒剩下幾個好不好。於是上前挽著爹的胳膊,使勁地來回晃著:“不是沒想買,是想不到買什麼,連娘生孩子的藥材我們都買了,爹,你說說,想要什麼,閨女立馬麻溜地給你抗回來。”

“就聽你這丫頭說好聽的了,除了張嘴,還有什麼?”劉任氏也幫著打趣道。

“啊,你們不帶這樣的,淨欺負人。”反正是小孩子,她就胡攪蠻纏,怎麼的?

“你這孩子。”劉習廉寵溺地笑笑:“把餘錢拿來吧,再把采購單子給我,要買什麼我幫你們帶回來,像你們這樣鬼鬼祟祟地,小螞蟻似的,猴年馬月才能置辦的齊呢。”

劉文青立馬狗腿地奉上多餘的銀錢,她發誓,她手裏隻餘了五百文,不是她不願意全部上交啊,而是手裏沒錢很沒安全感啊,就跟沒穿衣服似的。

“三兩多的銀子,夠買不少米糧了,鹽之類的小件都買差不多了吧?”

“對啊,爹,你和我們去看看,看還差什麼,就由你補齊吧,我們小孩子終究不如你想得周到。”劉文青很想說點好聽的,可頭次發現自己的語言是那麼的匱乏,看來終究還是不適合走煽情路線啊。

“小馬屁精,你是在罵爹老謀深算吧。”劉習廉有點苦笑不得:“走吧,趁著天黑,去看看你們的小基地,讓你們老爹也開開眼。”

看了半天,得到一個還不錯的評價:“地方夠了,就是隱蔽性差點,當然一般人也不會注意。我這還得做兩手準備,家裏也挖個地窖吧,我再從家裏裝點米娘到這來,不到萬不得已,決不動用。”

現在,劉習廉已經不把他們當小孩子看待了,從處事態度,一言一行就可以看地出,假以時日,絕對比他強。

他們也知道爹說得對,可惜地理條件不允許,周圍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這都是盡他們最大的努力了。

劉文青有前世建地窖的經驗,當時她把房子下麵全打通了,家也整得跟個碉堡似的,可是現在不行啊,沒條件破工動土啊,一來銀錢不夠,二來這時候蓋房子可是大事,絕對能引起全村人的圍觀,哪來的隱私可言啊。

時間一晃,已經到了九月底,過去的一兩個月,真的是滴水未下,全村人也沒空閑家長裏短了,整天忙著挑水,拯救地裏的水稻。禾苗枯黃枯黃的,嚴重的營養不良,地裏幹裂了一道道口子,像小孩咧開的嘴。

可是就算這樣全天候地挑水,也是杯水車薪,效果實在很微弱,而且河裏的水也是越來越接近水底。

劉文青家裏,她爹每天上工前後的時間,都奉獻在這上麵了,連兩個哥哥下學回來都幫著抬水。可是收到的效果甚微,劉文青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現在不是心大的時候,還是把澆水著重放在一塊田裏吧,能有收獲就萬幸了,總好過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