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南京城二十裏的官道平時人煙稀少,現在李文才將這些東廠閹人引到這裏,隻是作為誘餌罷了,相信那個程鐵會來的。
那些東廠的人見李文才隻有一個人竟然如此囂張,所以準備將這廝大卸八塊,於是尖著嗓子叫喊著衝了過來。
這個時候是最適合裝逼的,隻見李文才左手化掌,右手成拳,下盤擺出一個弓步,看起來衣抉飄飄,猶如一代宗師,那些東廠之人才不會被李文才的造型唬住,一股腦的衝殺過來,距離李文才隻有十米,強勁的氣流激起漫天黃土,李文才猶如脫兔一般,一個滾翻遍閃到了路旁的柳樹林中,而這時從地麵突然冒出幾根繩索,那些東廠的人騎在馬上,哪裏知道竟然中了圈套,躲避不及,所有的馬匹都被繩索絆倒在地。
柳樹林中一片喊殺之聲,隻見一群穿著各色粗麻衣服的匪類從柳樹林中衝殺過來,刀槍棍劍各色武器混雜在一起,一看便是劫道的山賊土匪,胡旱三的土匪隊伍確實有些雜亂,都已經金盆洗手很久了,現在有些不專業,不過這聲勢浩大的土匪隊伍將那十幾個東廠閹人圍在中間,不用打勝負已定。
將手中的鋼刀架在一名東廠閹人的脖子上,胡旱三兩眼一瞪吼道:“此山是我開,此數是我栽,要從此處過,留下買路財。”
靠,俗不俗,這台詞都被電影片說爛了,李文才很鄙視胡旱三這貨。
那東廠的太監現在像極了一個小獸獸,再加上胡旱三一臉絡腮胡,長得很凶悍,所以現在嚇得捂著自己的小心髒,唯唯諾諾的說道:“這位匪大哥,此處哪裏有什麼山,樹倒是有幾顆,不過看樣子有上百年了,也不像你栽的……”
“呔,混帳。”胡旱三氣的臉紅脖子粗,這小太監這麼不懂規矩,於是一鋼刀拍在那太監頭上,差點將那太監敲暈過去。
“大爺饒命,我等都是奉命抓人的,身上沒帶值錢東西。”太監都快急哭了。
“把有的都拿出來,要是讓我發現你們敢私藏,那你們的小命恐怕保不住了。”胡旱三說完,讓手下將這些個太監用一根麻繩串糖葫蘆一樣的困在一起,然後圍著一顆參天大樹坐下,用手帕將每一個人的嘴巴都堵住,確保萬無一失之後,胡旱三才對李文才點了點頭。
先鋒部隊已經拿下,現在就看那個程鐵到底能不能來了,如果他不來,這次的任務也就失敗了,所以李文才並沒有放鬆,命令所有人潛入柳樹林中,將路麵打掃幹淨,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靠在大樹背後,胡旱三耍了兩個刀花,拿出布包在李文才麵前晃了晃說道:“這些東廠的敗類真是寒酸的很,十幾個人才搜了這麼幾個銅板,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搶他們了。”
李文才瞥了胡旱三一眼,心中暗道虛偽至極,張嘴想諷刺一下胡旱三,結果胡旱三神情一冷,衝李文才伸手示意不要說話,這時胡旱三的一個手下悄悄走了過來說道:“我剛才俯耳聽地上的動靜,隱約感覺到了馬蹄聲,據我判斷對方已經到了距離我們隻有一裏路程。”
胡旱三點了點頭道:“隻有一匹馬的聲音,想必咱們等的人來了。”
李文才知道那個程鐵是壽王的得力助手,武功智謀都超出常人,拿下十幾個東廠閹人倒是不難,但是想要一舉拿下此人,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李文才按照之前的部署,讓所有人準備好。
這個程鐵來的倒是很快,轉眼的功夫就已經追上來了,黃土大道上靜悄悄的,隻有風吹動柳枝輕輕晃動,大道的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一人一馬速度很快,頃刻間便已經出現在眾人的實現中,李文才躲在柳樹後麵,透過樹葉看清楚了來人的臉,心中不禁激動了一下,此人正是上次在馬市遇到的程鐵。
程鐵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後背上掛著一個箭筒,肩上扛著一把牛角弓,一把銀環鋼刀橫在腰間,威風凜凜,此刻程鐵騎著大腕馬,快速逼近柳樹林,但是敏銳的警覺性讓他停在了距離柳樹林百米開外。
程鐵似乎有些懷疑,然後小心翼翼的取出牛角弓拿在手中,取出一支燕尾精鋼箭搭在弓弦上,坐下的大腕馬一步步朝前邁近,樹林出奇的靜,程鐵已經來到柳樹林前,仔細觀察著四周的一舉一動,這時隻聽見柳樹上嘩啦一聲響,程鐵隻憑借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極快的射出一箭,一隻白頭翁應聲落地。
李文才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程鐵的箭法真他娘的牛啊,要是參加奧運會,這水平就是拿奧運冠軍的料。
一箭射下白頭翁,程鐵長舒一口氣,然後一手拿弓,一手勒住馬韁,大腕馬加速超前衝了出去。
當大腕馬跑到柳樹林的中間時,一條拌馬索從黃土中乎地一聲飛出,帶起一陣黃土,誰知程鐵坐下的大腕極其靈敏,前蹄一抬,竟然越出兩米高跨過來那條拌馬索,這姿勢相當的驚豔,要不是對方是敵人,李文才都想站起來給他鼓掌,真是太他.媽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