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記錄了兩年前發生的私炮仿一案,其中說到寧王得到皇上恩準,全權負責私炮仿的製造,禮部作為協助,本來是為了皇上壽宴準備禮炮,誰知道寧王偷偷設立私炮仿,侵吞巨額錢財,後來這件事被壽王知道了,於是壽王派了附中一名姓程的客卿在一個夜晚潛入私炮仿,點燃了私炮仿裏的火藥,結果炸死了周圍數百百姓,另外還讓東廠的督主劉文在爆炸發生時敲好出現在那裏,於是劉文將主謀寧王和禮部尚書等人製造私炮仿,侵吞巨額錢財,害了數百條人命的事情一並呈交給了皇上,當時龍顏大怒,將所有涉案的官員全部處死,寧王也被囚禁在大理寺天牢。
將整件事讀了一遍,李文才不禁想為壽王點讚,這小子陰人的本事和自己可以說是平分秋色,本來這件事沒什麼,皇上估計也不會不知道,但是一把火就讓這事完全變了性質,每一樣都是殺頭的大罪,而站在整件事背後的壽王卻是最大的贏家,不但扳倒了對手寧王,還讓自己的人頂替了被割職的官員,在朝中的實力又近了一步。
“小王爺你發現沒有,這其中提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人物,就是一名姓程的壽王府客卿,前段時間咱們在馬市調查的人正是程鐵,怎麼會這麼巧呢?”李文才不禁摸著下巴懷疑道。
朱景天當然明白李文才的意思,接口道:“咱們去馬市搜查,卻已經被人得知了消息,而且程鐵能輕易混入晉王壽宴,想必是有權勢的人在背後支撐,不然他很難做到,現在想想在幕後謀劃的人也隻有壽王了。”
“這個程鐵的身手咱們可是見識過的,兩年前能隻身潛入私炮仿,也證明這廝絕非等閑之輩,私炮仿想必有重兵把守,但程鐵還是潛入進去,而且全身而退,所以這貨絕對不好對付。”
朱景天也是一臉難色,若是能抓住這個程鐵,那就距離扳倒壽王不遠了,但是程鐵上次消失之後,就沒有再打聽到他的下落,於是朱景天說道:“我想程鐵隱藏的這麼隱蔽,南京城中也隻有壽王府最安全,這混蛋一定藏身在壽王府。”
“小王爺準備到壽王府抓人嗎,估計人抓不到還要被扣上造反的帽子,得不償失啊。”李文才瞥了朱景天一眼,心道這家夥腦子真是不好使。
“那該怎麼辦,他若是躲在王府中不出來,那咱們豈不是拿他沒辦法。”朱景天為難的道。
“這貨總有出來的時候,就像看家狗,有時候也會跑出來咬人。”李文才說完朝閣樓裏瞥了一眼道:“這就是讓看家狗跑出來的大肥肉,現在這塊肥肉跑不動了,那咱們就替他跑一段。”
聽完李文才的話,朱景天頓時恍然大悟,把程鐵引出來拿下,這真是好辦法,而且現在正好有令壽王惶恐的事情,若是放出風聲,就說這書生逃離南京城,已經在去往順天府的路上,估計東廠的人坐不住,程鐵這位壽王的心腹也會出擊,到時候就等著抓人了。
兩人很默契的對視一眼,然後李文才說道:“你看找誰來假扮這位姓孫的書生呢?”
朱景天打量著李文才說道:“李兄這卓爾不凡的文人氣質跟姓孫的書生像極了,除了你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李文才嘿嘿幹笑了兩聲道:“這事沒商量,給多少錢都不幹,命就一條,搞不好就被東廠那幫閹人亂刀砍死了,你看我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還有幾房漂亮的老婆等我,你說我能做替身嗎?”
朱景天看李文才說的正義凜然的模樣,不禁打心裏鄙夷,膽小就膽小,說這麼多幹嘛,於是朱景天說道:“替身非李兄莫屬,這幾天郡主時常向我問起你,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呢。”
“朱兄,你敢威脅我?”李文才看著朱景天那狡詐的模樣,知道這小子沒安好心。
“還有啊,我來這裏可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關於你老爹和老婆們的消息。”
朱景天話隻說一半,另一半很明顯現在不能說,這要看李文才的表現了。
李文才也是鬱悶,自己竟然被豬頭給坑了,還敢威脅自己,於是李文才一拍桌子叫道:“成交,事成之後你要把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朱景天乖乖的點頭道:“李兄放心,就算不成,我也會替你照顧好你的老爹和老婆們的。”
“能和朱兄成為兄弟,真是我李文才的榮幸,今天的酒錢你就付了吧。”李文才說完,朝著朱景天拱手作別,轉身便跳到畫舫便的小船上。
“你,你小子算計我啊。”朱景天見李文才轉身開溜了,也隻好當了一回冤大頭.
皎潔的月光灑滿南京城,月光下的大街一片寂靜,現在已經是寅時,再過一個時辰天就要亮了,此時隻聽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大街上響起,一個身穿白色書生儒衫的男子騎在馬背上飛快的朝著大
街的盡頭馳去,身後一隊身穿鎧甲的士兵明火執仗,緊追在後麵,口中還大叫道:“抓住當林黨人,不要讓他跑了。”
士兵的動靜很大,將沿街的百姓都驚醒了,不少人站在門口露出頭來對大街上發生的事情指指點點,動靜鬧得這麼大,東廠的人迅速得到了消息,劉文身披黑色披風,親自出來查探,隻見叫喊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