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歎了一口氣:“我倒是想,但你也知道我並沒把他們之間糾結變態的感情作為條件在運用。這簡直是。”任鴿尋找著合適的詞,想了半天提溜出一個不那麼恰如其分的道:“意外之喜。我要是什麼都能看穿,早就發了,還會把自己搞成這麼一副德性?”她拍了拍自己的腿,不良於行的後果就是什麼事兒都得一個人照顧,幸虧最近孟佳荷心情好,對任鴿的百分之八十的出行要求都得以滿足,不然她還得在病房裏窩著。
“雖然說你付出了半殘廢的代價,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吳宜之不被你忽悠朝著那方向搞,上麵的BOSS也不會那麼快就痛下殺手。”歐陽紅還是遞給任鴿一個還算敬佩的目光:“既然吳宜之這事兒已經成為過去。那你是不是得考慮考慮個人問題。我們家小慢對於你現在的態度十分的痛心疾首啊。她已經對我下了最後通牒,要是你依舊這麼置若罔聞,一意孤行。就別怪她對你痛打落水狗。”歐陽紅摸出一張紙條,抑揚頓挫的念完,羞赧的笑了笑:“這是小慢寫的,讓我見到你一定得念出來。”
任鴿冷笑了兩聲:“最近白小慢是在拍曆史劇?成語一套一套的。老子就是不認罪。”想起上次白小慢怒斥自己“家花野花全都愛,做錯事不承認反裝逼”的模樣,任鴿就一口老血悶在心裏。就這樣她都忍了,準備溫順的伏法認罪。可是白小慢和麥苗和她約談的第一項就是說清楚和蔣雨的關係。本一副貓咪樣的任鴿忽然就炸了毛——“麻痹老子和蔣雨沒關係,愛信不信。不愛信就滾。”任鴿怒喝完這一句,就被白小慢一腳把輪椅從房間的這一頭掄到另一頭。也從此之後,麥苗就減少了探望任鴿的次數——從一周七次變成一周兩次。上一個星期,更是隻有星期一一早她還沒醒的時候進了病房看了她一眼。
由於任鴿這個事,H城歐宅的活火山死火山開始全麵複蘇,有空沒空就會噴發一會兒。逼得歐陽紅這暴烈份子都得做到處滅火的工作。大概這工作做得太順手,最近連她教育小弟都和顏悅色,結果在江湖上又多了個名號“笑裏藏刀血中紅”。對這稱號歐陽紅隻能安撫自己說長年累月的戾氣太重,得做點善事才能上天堂才能和白小慢手牽手的變成天使。她換了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我說你啊,就低一下頭,承認你就是犯了事兒出了軌。這事兒不都全過去了?”
“荒唐。”任鴿提溜了一下她的釣竿:“我倒是想清楚了,我要是承認我和蔣雨或者阿萊有一腿。以那誰和那誰的性格,後半輩子我就得生活在‘我年輕的時候做錯過一件事’的陰影下。沒做過我就不認。”
歐陽紅把銳利眼神藏在彎彎笑意的後麵:“那你到底是做過了什麼,這麼害怕別人提到蔣雨,還是你確實做了一些不想要任何人知道的事情?”
大約這才是這段談話的重點,任鴿覺得歐陽紅的前戲也鋪得太長,難怪白小慢火氣的火氣越來越大,她把一直握在手裏的魚竿扔在地上,咬了咬嘴唇:“你知道了什麼?”
“不多,但也不算少。誰讓我有你在A市房間的鑰匙。而且我不止知道你保險櫃的密碼,連文件是怎麼排列的都一清二楚。誰叫那麼多珍貴的資料是我幫你收集的。在我存錄入檔的時候發現少了你大書特書,利用了兩個上午時間和我討論的一本寫滿周建安罪狀的冊子。”她有些好整以暇的看著任鴿臉皮的波動:“緊接著我又接到了一個人號稱來自德國的電話。說是托了不少人才找到我的聯係方式。說給你的電話、電郵、加密不加密的聯係都石沉海底,就想問問你好不好。她說她在德國很安全。你要是這麼愛,怎麼會舍得和人斷了聯係?以我對你的了解,你要是真喜歡誰,絕對就是諂媚如狗的樣子。最後再結合A市人多口雜的流言蜚語,說吳用是周建安弄死的。得出的結論就是——你和吳用的死,有脫不了的關係,說不定你才是那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