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在這裏,沒見你去巴巴地陪著人?”
他正把抿掉手裏的煙,辦公室的門叫人給踢開,站在門口,除了厲聲沒別人,一臉不讚同地瞅著他,叫有幾分惱意。
“得了,你別跟我渾說,我還有事去。”他顧不得收拾一下自身,“你有什麼打算的,要是有打算就早說,沒有打算的,就給我一邊待著去吧。”說話聽不出來有什麼客氣的。
厲聲沒攔他,哪能不知道現在都發生什麼事,都是渾水,渾得都看不清底了,又要來這麼一樁子事,真真是讓人可惱,可他是沒有機會了,他看見的,她的眼裏有別人,一個個的,就是沒有他。
他到是想厚著臉皮上去,那也得看人家願不願意,一頭熱的事兒,他真沒有做過,如今也是豁不出臉去,看著她好也就行了,總不能叫她跟著出事,到底自己心裏頭這關也過不去。
他掏出手機,自是給新聞出版總局那邊,他們家裏底子深,但凡是說句話也是能頂個用,隻是,他才說上話,人家便是告訴他,早就有人打電話知會過了,一點消息也不會見諸報端,即使是見諸報端,也是收拾過的結論。
一笑,他把手機捏在手裏,總歸是有人出頭,但也輪不到他了,機會沒有抓住,就失去了,就跟升遷一樣,出手要快狠準,不得一點猶豫,一猶豫,機會就是個不等人的白眼狼,早就離得你遠遠的。
厲聲心裏頭有點苦澀,便就想那晚她救的他,那時的他早已經是意識模糊,頭一個想起的人也就是她,醒來時卻是一次也沒有見過她,他就算是心裏頭有再多的想念,也不會再吐露出來。
灰妹待在於家裏,日子過得到算是悠閑,陳法已經是放年假,這大過年,也沒想出去,打算帶著灰妹去帝都,陪著家裏人吃個年夜飯什麼的,一家子人也算是聚在一起和樂和樂。
但是陳家的家宴裏頭多了個人,叫陳法不太舒服,灰妹到是不在意,隨著人家去,又礙不著她什麼,人家喜歡就湊和著過唄,與她無礙。
陳法心裏頭不舒服,主要是不太待見人,尤其那人是陳律帶回來,不是不知道這個弟弟對張天愛那個心,總歸是人家先頭要千方百計嫁給自家小叔,這回頭一看小叔是嫁不成,就找他弟弟,這把陳家人當什麼了?
不止陳法,連帶著陳家人都對陳律有點不滿,尤其是家宴,怎麼能叫張天愛一起過來,都還沒有正式的名分,哪裏能來都是自家人的家宴!
陳家人把人真當客人待了,樣樣都叫人說不出話來,張天愛想親近陳家的任何人,也是沒有門路可近。
“你看看你,你說能行的,可他們都不把我看在眼裏,還叫我過來,我過來做什麼,平白地叫人看不起。”張天愛的聲音,帶著點尖銳,有委屈又有質問。
灰妹正吃好年夜飯,拉著陳法正想走走,突然間聽到張天愛的聲音,那腳步便就停下來,側頭有些尷尬地看著陳法,嘴唇動了動,卻是沒出聲地問:“是過去還是不過去?”
陳法正是讓她回轉,心想著那總歸是陳律的事,他雖說不喜,但沒有過分幹涉的理由,總歸是陳律還沒有做得太過分,他要是太急著幹涉,這個弟弟他是最曉得,越是幹涉,越是反彈,讓他自己摘過去,便會什麼事也沒有。
他想的是好的,可架不住裏頭人的話,那個話,真是叫他聽下去,尤其是聽到張天愛說到的是他妻子,說他妻子好沒有良心,連自己親生父親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