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婆婆拍著薛愛萍的肩膀,又對丁四丫說:“我的命是你救的,家裏的吃頭也都是你弄來的。這裏就是你的家,你的朋友也是我的孩子。我會像待承自己的孩子一樣,待承薛小姐。”
薛愛萍直起腰,紅著臉說:“幹娘,你不要叫我薛小姐,就叫我萍兒好了,在家裏我娘就這樣叫我。”
程婆婆:“好,好,好,我以後就叫你萍兒。萍兒,這裏就是你的家,你就安安心心地在這裏住著。四丫能耐大著哩,自從認了他這個幹兒子,我就沒斷過吃的燒的。”
“幹娘,這是我應該的。你們說話兒,我去買點兒東西去。”
丁四丫被誇的不好意思起來,找了個理由出了門,朝五裏外的辛家莊走去。
她知道那裏有集,有賣布料的小賣部。
她也不知道薛愛萍喜歡什麼顏色,就把女孩子們喜歡的如藕荷色、粉紅色、淡綠色、鴨蛋青的布料,各扯了一身。還給程婆婆扯了兩身比較老氣的,買了各色的絲線。
店掌櫃見她買的鮮豔又仔細,逗她說:“小夥子,是給未婚妻買的,還是給相好的買的?”
丁四丫心中高興,不加思索地說:“都不是,是給女朋友買的。”
一句話把店掌櫃驚得張大了嘴巴:女朋友?哪有結交女朋友的,這孩子該不會腦子有毛病吧!
話一出口,丁四丫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訕訕地向店掌櫃一笑,交了錢,拿起布料趕緊跑了。
以後還真得管好自己的嘴,怎麼一不注意就蹦出前世現代的名字來呢?這個時候男女授受不親,偷偷相好的有之,明著結交女朋友的,可是大逆不道!
來到程婆婆家門口,見四處無人,閃進空間,把裝好的小麥、雞蛋籃子,連同剛買的布料,放在紅車子上。忙閃出空間,再推進家門。
程婆婆見了,高興之餘還是埋怨道:“又買這麼多糧食,路上碰見鬼子和偽軍,還不搶了去!不是給你說了嘛,要小小不嚴的、不顯山不露水的往家裏買,千萬別露白。”
丁四丫笑笑:“沒事兒,我加著小心呢。我怕我一出去好幾天,你們斷了頓。”
程婆婆:“那能呢,家裏的糧食半年也吃不清。”
當丁四丫把買的布拿出來時,薛愛萍和程婆婆都愣住了。
薛愛萍望著花布直犯嘀咕:他一個小孩子,如何買的這樣多?他有多少錢呢?還買的這麼隨心,好像到女孩子的心裏看了看是的。
看來,這是個有錢又膽大心細的男孩子,對他托付終身,算是托付對了!
程婆婆也是過苦日子的人,穿的都是自己織的粗布,何曾見過這麼好的洋布。又見丁四丫沒有給自己買,便說道:
“四丫,我一個老婆子,穿這麼的布幹什麼。這兩塊兒我和萍兒給你做吧。往後,你也得穿的好一些,才能……”
丁四丫怕她說出別的來,忙表白說:“幹娘,愛萍今年十四,比我大一歲。以後我們姐弟就是你的親兒女了!”
“好,好,好!“程婆婆一看自己想歪了,忙改話頭說:“你們都是我的好孩子,以後咱三口兒,就是親親密密一家人。”
解除了程婆婆的誤會以後,丁四丫又背著薛愛萍囑咐程婆婆:“幹娘,不要把我修煉的事告訴愛萍。她知道我在她大伯那裏,在她眼裏,我隻是一個扛活的。我不想讓她知道我修煉的事兒。”
“也好,你不願讓她知道,我就不說。四丫,告訴幹娘,你是不是想娶她做媳婦兒?”
丁四丫尷尬地一笑:“我們還小呢,以後再說這個。”
程婆婆臉一沉:“小什麼小?你十三,她十四,正般配。巴兒巴兒地把人家推了家來,背到炕上,還說不娶人家?
“我知道你們修煉的人眼光高,可也不能辜負了人家女孩子。看人家在你麵前,又洗腳又換衣服的,這個媒人我做定了!”
丁四丫:“幹娘,我在她眼裏是個扛活的,還不知道人家怎麼想呢?”
“我去問問。”程婆婆說著就要往外走。
丁四丫一把抓住:“你千萬別去!人家正在難處,我們豈不是強人所難!她已經無家可歸了,說破了,以後還怎樣在一個屋簷下生活”
程婆婆一拍腦門兒:“看我這腦子,光想成全你們了,把這個給忘了,還是你想的周到。那我先不提這事兒。不過,我可把她當成我的幹兒媳婦待承。”
丁四丫笑笑:“隨你,反正人家也認了你幹娘。”
又撂下一籃子雞蛋,一口袋麥子。薛愛萍腳不能下地,丁四丫又與程婆婆一起,磨了一毛罐兒麵粉,糝子、小米也預備下,才去給薛財主去拔草。
有了薛愛萍給程婆婆作伴兒,丁四丫放心不少。
不過,一進門就被薛愛萍火辣辣的眼神盯著,丁四丫感到很不舒服。為此,她就很少回家。隻要回去,就把吃的燒的預備齊全,不讓母女倆有任何暫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