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秦楚兒和李然,葉煊一路跟著李向賀來到他的住所之中。李向賀的住所中整理的幹淨異常,茶幾桌子都打掃的一塵不染。
引著葉煊在椅子之上坐定,李向賀殷勤的給葉煊起了一壺茶水倒上,開口道:“葉師兄,你且歇一歇,我先把符紙和朱砂備好。”
說罷,準備將三尺見方符紙裁剪成一條條寫符用的紙塊,又將朱砂取出倒在一個白色小盅裏。
葉煊在坐上喝了口茶水,看著忙來忙去的李然皺了皺眉眉頭,起身站起走到李向賀身邊道:“李師弟,還是我來吧,你這樣裁剪不行的。”
李向賀聞言,一臉訕訕之色,將手中的剪刀遞給葉煊。葉煊接過剪刀,將黃紙先鋪在桌上,然後將剪刀抄在手中,身子站的筆直,輕輕閉上雙眼。越過了神識外放下,葉煊可以清楚的感受道桌子之上放著的符紙之上的紋理厚薄,先前自己裁剪符紙之時都是用眼睛去瞪,而現在有了神識,比用眼睛瞪準確多了。
用神識確定好了要切割的方法後,葉煊眉頭輕輕一皺,空著的左手瞬間一扯桌上草紙,草紙被葉煊一扯,登時像一塊飛毯一般從桌子之上騰空而起,飛到齊腰空中。草紙甫一飛到空,葉煊猛然張開雙眼,口中請喝一聲:“分!”
輕喝的同時,拿著剪刀的左手出手如電,在騰飛的草紙之上劃了兩橫兩豎。剪刀方一畫完,空中的草紙瞬間被分成了整整齊齊的九塊大小一模一樣的之快,從空中宛如黃***一般悄然飄落。
一旁的李向賀見葉煊這般伸手,直驚的目瞪口呆,嘖嘖稱奇。葉煊絲毫沒有受到李向賀的影響,伸手一撈,將九塊裁好的符紙捏在了手中,而後從懷中摸出一杆狼豪小筆,點蘸了三下朱砂,而後在最上麵的草之之上,筆走龍蛇,瞬間一張符紙一揮而就。
將這枚符紙寫好後,葉煊兩指捏起,舉到半空一搓,黃色符紙頓時無火自燃起來,隨著黃色符紙點燃,葉煊口中急道:“魑魅魍魎,無處遁形,顯形符,去!。”
葉煊喊聲方畢,空中燃燒的火光瞬間化作兩道火線,一條飛向葉煊,一條飛向一旁的李向賀,李向賀見火線向他飛來,嚇得直躲,葉煊則一臉淡然之色盯著飛來的火線道:“李師弟,莫慌,按理來說,這個火線飛道你麵前就會化作一團薄煙,透過這道煙霧,你便能看見肉眼看不見東西了。”
葉煊這麼說,但是他其實心裏一點底也沒有,雖然從大仙那裏學到了許多畫符的手段,但是卻是從來沒有成功使用過,葉煊覺得自己進階窺道之後,用這黃紙草符肯定是手到擒來,畢竟和魯天力較量之時,自己還成功用出了金盾符,還是自己改良版的,所以葉煊才如此信誓旦旦的和李向賀這麼說。
李向賀聞言,心下稍安,不過隨即臉色一變道:“為什麼是按理來說。。。”還沒等李向賀說完,火線便一頭撞在了他的額頭之上,將其臉龐熏的漆黑一片,頭發也紮煞了起來。
葉煊也沒好到哪兒去,本來白白淨淨的臉龐此刻黑的像一個黑鍋底。李向賀被炸的愣了足足兩三息沒回過神來,半晌才咳嗽了兩聲,兩眼呆呆的看向葉煊,一張嘴吐出了兩口黑煙道:“葉、葉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葉煊眨巴眨巴眼睛,白眼珠在黑如鍋底的臉龐襯托下顯得格外分明,撓了撓後腦勺,葉煊嘿嘿一笑道:“李師弟,太久沒畫這黃紙草符了,手上有些生疏,畫錯了,嘿嘿。再來一次”李向賀聞言嘴巴一咧,結結巴巴道:“葉、葉師兄,這回你可要寫仔細一些。。”
葉煊聞言點點頭,重新提起狼豪小筆,蘸上朱砂,略一沉吟,隨後下筆如風,頓時又一張顯形符寫出,這回葉煊沒有寫完就開用,而是細細的看了又看,才夾到手指之中,又念了一邊:“魑魅魍魎,無處遁形,給我現!”這回喊完,手中的符紙倒是沒有像方才那般把兩人炸的漆黑,而是在葉煊手中,宛如一朵陽光下被暴曬的蔫了的小草,從葉煊的指尖軟綿綿的倒在了一邊。
李向賀呆呆的瞅著葉煊手指間蔫吧下去的符紙道:“葉師兄,這回又是怎麼回事。”葉煊見符紙蔫吧到了自己的手指見,幹咳了幾下道:“這回。。。是朱砂中水攙多了。”
用光了兩塊三尺見方符紙,葉煊還是沒能成功發動顯形符,顯形符發動時不是突然爆成飛灰,就是蔫在了葉煊手中,此時已經過了酉時,本來還站在一旁緊張兮兮的李向賀此刻已經是哈欠連天,困的不成樣子,一下重似一下的磕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