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煊也沒和楊山過多的糾纏,轉過身直奔自己吃飯的飯桌而去,坐下去悶頭大吃了起來。
而飯桌對麵的女孩正也不吃飯,隻是一臉笑吟吟的看著他吃,葉煊被看的莫名其妙,頭也不抬悶聲悶氣道:“你不吃飯,盯著我做什麼。”
女孩聞言臉上笑容更勝,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道:“我呢,一向看人看的很準,不過這次我看走了眼。”
葉煊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幾口將碗中飯給扒光後站起身道:“我先走了,再會。”
女孩坐在椅子之上歎了口氣道:“這好久沒有看到季老先生了,著實有些想念啊,沒想到他竟然還會再收徒弟,嘖嘖。”
葉煊聞言,正欲離開的身形登時停在了原地,隨後緩緩轉過身道:“你認識季老先生?”女孩笑了笑道:“何止是認識,還是忘年交。”
葉煊聞言,眉頭一皺撇撇嘴道:“淨說些不著邊際的話,季老先生已逾百歲,你才多大,就敢妄稱和季老先生是往年交。”
女孩聞言也不惱,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向門外走去道:“年輕人,不要被表象迷惑了雙眼,過幾日我在原始森林之中等你。”
葉煊聞言,心中疑惑更盛,師門又沒有讓自己去采藥,這個丫頭,年紀不大,卻一直瘋言瘋語的,真是可憐,搖了搖頭,葉煊轉身直奔打完了飯的李向賀而去。
等離李向賀還有幾步的距離,看見葉煊的李向賀忽然低下頭,加快腳步匆匆向門外走去。
葉煊楞了一下就回過神來了,剛才自己光顧著琢磨女孩說的奇怪的話了,倒是忘了得罪楊山可能會連累李向賀的事了。
想到這,葉煊便放慢了腳步遠遠的綴在李向賀的身後,向采辦所收納處走去。等葉煊到了采辦所收納所,李向賀已經在自己的位置上忙活起來了。葉煊笑了笑走上前去道:“李師弟,我要用養神丹兌換一些烈陽花。”
李向賀見是葉煊,低低的應了一聲,而後拿出一本冊子讓他登記簽字,而後帶著葉煊向存放烈陽花之處走去
。一進了房門,李向賀登時變了一副麵孔,麵上滿是愧疚之色,向葉煊深深的鞠了一躬道:“葉師兄,我方才那般模樣實在是迫不得已,如果讓楊山發現我和你走的近了,接下來的采藥行動中,我在小隊之中一定會受到楊山的排擠的,希望葉師兄千萬不要見怪!!”
葉煊聞言笑了笑,上前一步托起李向賀道:“李師弟,放心吧,我不是那般刻薄小氣之輩。你先給我稱三兩烈陽花吧,等稱完烈陽花,你便待我道你的住所之中,我幫你寫符驅除你身上的東西。”
李向賀抬起頭來,臉上滿是感激之色,連連稱謝。拿出一杆銀色小秤,李向賀打開盛放烈陽花的收納櫃,從中捏出一捧烈陽花放到小稱之上, 過了三錢刻度後,李向賀將烈陽花包好,放到葉煊手中道:“葉師兄,這三錢烈陽花你盡管拿去用好了,不收你的養神丹。”
葉煊聞言皺了皺眉眉頭道:“李師弟,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我不會貪圖這種小便宜的,還望你足量收取丹藥。”李向賀道:“葉師兄,你已經幫我出了兩次惡氣,還好心幫我祛除災邪,我就是一外門弟子,身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是宗門每月給外門弟子發放的一顆養神丹我還是積攢了幾顆的,以前我的父親總會教導我,堂堂七尺男兒,受人恩惠必得湧泉相報。希望葉師兄不要推辭。”
說罷,從懷中小心摸出用絲綢包裹的藥瓶,從中拿出一顆半的養神丹,投入到了存放丹藥箱的櫃子之中。
這種櫃子是采辦院專門存放弟子用來抵換材料的丹藥的,為了防止辦事弟子私自拿取丹藥,這種櫃子隻能投進不能取出。
葉煊見狀,心中一動,也沒再繼續爭執,便微微點點頭,從李向賀手中接過包好的烈陽花,放入自己的懷中道:“既然你如此堅持,我就收下了,你的住所之處有草紙和朱砂嗎?”
李向賀搖了搖頭道:“我不會畫符,住所並沒有這種東西。”葉煊聞言道:“那你便和人借些朱砂與草紙吧,一會我寫符要用。”
李向賀嗯了一聲,引著葉煊從收納烈陽花的室內走出,向室內的其他弟子走去借草紙和朱砂了。
葉煊站在收納處的大堂之中等李向賀,忽然一道頗為眼熟的身影從大門走入。
來人也看見了葉煊,抬頭向他看來,四目相對下葉煊麵色一喜,隨即又掛上一絲警惕之色。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應該在回春院中的秦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