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筆架山有了"筆名",筆味就長盛不衰,世代相襲。
1897年,台灣愛國誌士丘逢甲到筆架山辦韓山書院,自任山長,筆架山辦學肇始。丘逢甲潛心培養人材,立誌"要從橡木凋零後,留取清蔭變講堂"。他以培養"筆手"來濟世扶危。"粵桂革命誌士,多出其門"。他"筆耕"的成果和影響,已載在革命史冊。
曆史翻開了新的一頁。解放後,筆架山為人民揮動支支彩筆,寫出頁頁新篇。成千上萬飽蘸濃墨的人民教師,從筆架山走了出來,奔赴祖國各地,成為傳播文化的使者。
改革開放的今天,筆架山上,彩筆揮動。年輕的一代,踏著改革開放時代的節拍.登上了筆架山。
筆架山麓的師院,是潮州的最高學府,麵貌煥燃一新。數千莘莘學子,揮筆攻關。教育戰線上的新兵,正在為新世紀譜寫動人的樂章。
而今,筆架山麓的韓祠,已列為廣東省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韓文公祠景區配套齊備,更臻完美。
一到廣場,便見巨石雕刻翻開的大書,上寫"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這是韓愈《進學解》的名句,這"學業精通在於勤"。
筆架新姿
天造地設,筆架山可謂奇妙。山名、地形,真夠筆味:三峰起伏似筆架,高樹挺拔如彩筆,韓水長流勝墨池。而依山傍水的韓山師院,更為筆架山賦予了新的含義;擴建後的韓祠,也延伸了筆架山"筆"的內涵。
曆史綿延,"筆味"益隆。筆架山,同"筆"結下了不解之緣。
夜祭五國城
黑龍江省的依蘭縣,從地圖上看,活像一個布袋:東靠倭肯河,西鄰牡丹江,鬆花江北麵一截,成了袋底。隻有南麵敞開,成為布袋口。
這張開的布袋口,正好裝進一個南來的北宋皇朝,裝進徽欽二帝。
800多年前,偏僻荒涼的依蘭布袋,像《西遊記》中彌勒佛的白布褡包神袋般厲害,把威威赫赫、立國167年的北宋王朝裝了進去。自此,北宋的徽宗和欽宗二位亡國之君,在五國城坐井觀天,過著生不如死的囚禁生活。
五國城在哪裏?五國城就在依蘭。五國城是遼金代五國部落之一,因在五國部的最西麵,又是五國部會盟之城,故稱五國頭城,簡稱五國城。奮,學業的荒廢在於貪玩。"警句是經驗之談,使人未進韓祠先讀韓文,饒有筆味。
踏上磴道,迎麵聳立的是胡耀邦手書的:"韓文公祠"牌坊,筆勁雄渾。坊後甬道南側是新辟建的百米碑廊,集全國政要及名家手筆,隸篆草宋,各具特色。由祠道登51級石階,便是韓文公祠主體,祠內懸掛著劉海粟"百世師",林若重書的"三起南雲",許滌新重書的"尊賢有祠",饒宗頤的"北山泰鬥"以及周培源"百代文宗"等牌匾,均為大手筆。祠內環壁保存曆代碑刻40多麵。有:"功不在禹下"、"傳道啟文"等,記敘韓文公祠的變遷和韓愈治潮業績,筆調古樸蒼勁。
韓祠後麵辟建侍郎閣兼作韓愈紀念館,展示韓愈的生平及刺潮的業績。站在侍郎閣,憑欄遠眺,對麵韓江沿岸已辟為濱江文化長廊,新美如畫。木棉花開紅燦爛,芳草如茵綠江濱。修舊如舊,古城沿江石路上,三五成群的學生在"指點江山、激揚文字"。金山銀山盡收眼底,金山中學,高級中學,是大學生的搖籃,都同筆結緣。
站在筆架山麓,憑吊,一生坎坷的大文學家韓愈,感悟韓愈"文以載道"、"傳道授業解惑"的筆力,正代代延伸,滋潤潮人。潮人"再窮不能窮讀書"的信念,感人殊深,造就了多少人才。而莘莘學子的奮力拚搏,也許正是韓愈勤奮向學的啟示。也許此刻準老師的老師,正在講解《進學解》呢!
筆架山,筆陣雄壯;山麓韓祠,更呈新姿。別小看依蘭這個布袋,它可以裝進一個北宋王朝,也可孕育出推翻明代的清朝--清六世祖猛哥鐵木兒就出生在這裏。它又如彌勒佛的布袋,放出來的是吉祥,收進去的是苦難。北宋二帝含恨包羞病死依蘭:清朝先祖龍興依蘭。衰亡和興起,曆史在依蘭巧合。依蘭的名字,凸現在中國的大地上,鐫刻在曆史中。緣於依蘭的名氣,從俄羅斯返哈爾濱的當天下午,我們即驅車前往五國城。到依蘭已是晚上8時多,萬家燈火,輝映如同白晝。沿依蘭縣城楊柳成蔭的道口北行2裏許,路左側,有一小亭,亭中立一石碑,書"五國城遺址"5字。西行數步,即踏人800多年前的遼金國土,北宋徽欽二帝的囚禁地。
許是城郊的緣故,五國城遺址燈光幽暗。10月的天氣,這裏已是北風呼嘯,飛沙走石了。驀見一座黑黯黯的小土山,讓司機打開車燈,依稀辨出輪廓:荒草瑟瑟搖曳,亂石黯然失色。據說,宋徽宗趙估經常爬上這座小土山,登高南望。雖然小土山低矮,望不到遙遠的舊都開封,望不到新皇城杭州。但他思念不斷。他想什麼,無人知曉。也許想到貴為天子,淪為囚徒的天淵之別;也許想到寵信奸臣,排斥忠良的慘痛教訓;也許什麼也沒有也許,隻是登高曬曬太陽,排遣心中的抑鬱而已。麵對怪石和衰草,我敢肯定:趙佶可以什麼都不想,但不會不想到同是山的人造景觀艮嶽,這是他的得意大手筆,也是他敗亡的自掘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