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起這事,陳哲就來了火氣。
“沙南鎮的人都很怕嚴彪嗎。”
“應該是吧。”
“我會讓他跪在地上哭的。”陳哲厲聲道。
薛丁愷左右看了眼,皺住了眉頭:“還好旁邊沒人。阿哲,我不是要什麼,在這沙南鎮你想鬥過嚴彪可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光是他管轄下的商貨就不知道牽連了多少武者的利益。”
正著,薛丁愷忽覺陳哲拳頭狠狠捏住,他還以為自己的話讓對方不舒服了。
觀察了下發現陳哲在盯著某個地方。
薛丁愷順著望了過去,是左下角的比武台,傳來陣陣如浪潮的喝彩聲,一名年齡相仿的少年正得意的享受著觀眾們驚歎。
那人長得鷹鼻橫眉,眼神裏高傲自得,從麵相看就不是個善主。
他握著一把精劍,劍尖冒騰著炙熱的焰氣,斜劍一揮,一道肉眼可見的焰芒擊飛了對手,在胸口留下焦黑的傷口。
“我投降,我不打了…”約莫三十歲的武者驚慌喊道。
裁判也大聲宣布結束了,然而那少年視若無睹,眼角帶著一股嘲弄,一劍直直插在了對手的大腿裏。
滿地哀嚎聲,血肉被劍刃的高溫焦糊,才是抽出了劍。
即使不截肢以後這條腿也半廢了。
“本,本輪鄭少威獲勝,進入逐輪淘汰賽。”
裁判忙不迭的宣布,可不想再與這個危險的富家少爺多相處哪怕幾秒鍾。
“鄭少威…”
薛丁愷怔了怔眼:“前段時間聽他覺醒過人,現在都這麼厲害了。”
他著話,愕然發現陳哲眼裏盡是殺意。
“阿哲,你跟他有仇啊?”薛丁愷撓了撓後腦。
“不共戴。”陳哲道。
“”薛丁愷拉聳著臉好幾秒,訕訕講道:“我勒個去的,你幹嘛老是選這種難啃的骨頭咬?沙南鎮沒幾個我不敢碰的,偏偏你杠到的就剛好是那幾個,搞得兄弟我每次想幫忙都出不上力。這樣我很沒麵子啊。”
你問我,我問誰?
陳哲更不爽。
瑪德換了個世界,這批他恨之入骨的人卻一個個都牛叉得不行。
“鄭少威不簡單啊,這個人你一定不要去惹了。”
薛丁愷板住臉:“退一萬步來講,寧可你去跟嚴彪鬥,也不要去和鄭少威當麵作對。”
“原因呢,他是鄭氏財閥的人?”陳哲自然而然聯想到一塊。
“沒錯。”薛丁愷點頭:“鄭少威自家是鄭氏財閥裏的一支股東,整個鄭氏財閥在龍城市內的產業都歸他爺爺管轄。沙南鎮隻是其中一部分。”
“嚴彪隻是沙南鎮這處產業的管事,他就相當於鄭少威爺爺派在沙南鎮的一個業務經理,而從中得到好處最多的是鄭少威家族。白了,嚴彪就是一個給鄭少威家族裏辦事的高級人員,你可以這樣理解。”
薛丁愷講完了,心裏講句丟麵子的,他老爹薛會館館主在嚴彪麵前還能嗆嗆,放到鄭氏財閥裏可就卑微如蟻了。
“真的要向一個人報仇的時候,根本不會管他背後站著什麼後台。好了不這個了。”陳哲淡然講道,平淡的話入耳讓薛丁愷打了個寒顫。
底下,榜在發出獨特的聲響,不受人為操控的幾百朵藍火旋轉著。
停下的那一刻,霎時間有五百名武者閉上了眼睛。
“來了,我是下午第二場,八號賽台。”陳哲看著武者界麵裏來自榜的消息,這次的他不知道對手是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實力。
“我也是下午第二場,九號賽台。”
薛丁愷做了個深呼吸,打起了十二分幹勁:“嘿嘿,加油啊,爭取混個排名靠前的稱號,等藍陵大學開學了咱們好進去裝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