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機說,陳大娥打掃大院衛生非常盡職盡責,生活困難拖累重,二百五十元工錢太低了,黎姨是不是應該再給她加一百元?她在我身子下笑著,拍拍我的臉,說,“你想解放全人類嗬!”但是還是同意了,是看我的麵子。
我又說,兆裏盼飯館門麵盼得望眼欲穿,剩下一個月了,你和藍叔不會變掛吧?
黎姨說我這兒沒有問題,得看你藍叔了,他打著靈蘭的主意呢,如果靈蘭滿足不了他的要求,執意要跟伍國平,那就難說了。但是她又說,放心吧,她會滿足他的,靈蘭那個小妖精要是個守身如玉的人,就不會跟伍國平好了,說不定她和伍國平都上過床了,跟你藍叔再上一次,她不會太在乎的。
我說,“黎姨好象也不在乎藍叔跟別的女人睡覺,不象我媽,吃醋吃得病入膏肓。”
黎姨說,“他每天換一個我都不會在乎,我隻在乎我的財產!”
情欲滿足的女人好說話,我用我的年輕和身體換來了我想要的東西,這跟一般的交易沒有什麼區別,如今到處都有這樣的交易,因此也就談不上特別的可恥。
我是個不足掛齒,卑微渺小的人,胸無大誌,隻想過悠閑自在的生活,走不成正路,隻好走這旁門左道。有了這次忘記年齡輩份的做愛,我相信從此不會再有什麼能讓我感到羞恥和難堪的事了。
無恥者無畏。
我離開藍宅後特意到崔生堂飯館去。
我想讓自已喝醉,最好能和兆裏一起喝。
我點了一個炒腰花,一小份黃麵烤肉,一個家常豆腐,要了一瓶高度伊犁金窖液。店裏的客人不少,兆裏掌勺正忙,炒勺和鍋鏟運用得非常嫻熟,爐火映著他汗涔涔的臉,看上去紅膛瓜水,健康又愉快。我的三個菜,不到十分鍾就上桌了,我隻好獨酌。
客人漸散後,兆裏糸著圍裙,抽空出來陪我小坐,碰了兩杯酒,問我,“豹子,菜的味道怎麼樣?還行吧?”
我說腰花和炒烤肉,就怕炒老了,你炒得很嫩,火候的功夫很到家了,味道不鹹不淡,也是大廚的本事,眾口難調取乎中,可見楊兆裏已經修練得不錯了。
我想到他正忙著下廚掌勺的時候,有人卻在放縱地愛撫他的未婚妻子,大行床第之歡,而他卻茫然無知,而且始終不渝地堅守愛情,堅信著女友的堅貞不二,他的遲鈍和愚忠,令我為他感到心酸和難過。
那麼我自已呢,並沒有因得到的東西而感到絲毫的快樂。我隻是想喝酒,找一個同樣處境,或相似處境的人說說話。
但亂營街的小飯館實在不是互訴衷腸的地方,而且兆裏也沒有絲毫想跟人互訴衷腸的跡象,陪我喝了兩杯後,又興衝衝地到後堂忙去了。
我隻好悶著頭把一瓶酒幹完,然後跌跌撞撞回去。
我酒氣熏天地進大院門時,陳大娥看我醉得不輕,連忙跑過來攙我,幫我開了小耳房門,就把我往床上按。我趁著酒勁抓住她的手,讓她坐我床上,一邊從她的汗衫裏把手伸進去,撫摸她的大奶。一邊告訴她,她的事情我已經給黎姨說了,從下月開始,她的工錢增加一百。
陳大娥驚喜地大叫起來,跳起來親我一口,索性把外衣連同汗衫一起挽上去,把一對顫顫悠悠的光奶露出來,讓我嘬她的乳頭,一邊把奶頭往我嘴裏送,一邊說,“豹子我的小親親,大姐謝謝你了!大姐讓你吃奶!”
我就銜著陳大娥的奶頭,象死豬一樣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