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翠?好名字。是為了和昆侖翠玉區分吧?”崔高點了點頭。他忽然又不想說什麼了。也許是不知道該不該說了。
“阿耶,某有事求汝。”崔舉抓住這個機會,趕緊求人。
終究某無力完成10K偉業。不到7K,湊合看吧。
“父親大人,俺有事求助與您。希望您一定答應。”崔舉說著就是一個大揖。重禮,在這個時代,對著自己的老子也是很少有這麼隆重的禮節的。一般都是站著作揖就好。
但是崔舉這一切的舉動都白費了。因為崔高問了另外一件事:“汝可知,那孫二年少年時叫甚名字?”崔高一副高人麽樣摸著自己的胡子。
“少年?這。。。這俺哪裏知曉?阿耶莫不是開玩笑?俺來此地不過半年多。哪裏知曉這些話題。”崔舉鬱悶個厲害,‘你崔高老頭不願意給錢就說不願意唄。還這麼岔開話題。這不是鬧著玩麼,我管那老娘們兒叫啥呢。’
崔高看出崔舉的無奈和多疑。“某並非不答應你的事兒。隻是這些事情要說清楚。那孫二娘,少年時叫做林仙兒。來了不短的時間了。汝可知道這個名字有什麼說法麼?”崔高又是變魔術般拿出一壇酒,給自己盛上一杯。細細的品味一番。兩隻眼睛上翻,看了崔舉一眼。
“林仙兒?”崔舉楞了一下,華國叫啥啥兒的多了,而且不管男名女名亂用,很多人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名字的意義是什麼,甚至於好多人名字都是時代產物或者說是隨大流別人叫啥他叫啥,所以大偉,小強滿街都是(筆者估計上千人的街道上要是來一句小強得有百分之一的人回頭)。但是在古代叫名字是很有講究的,除非是沒有名字的底層。而且名字階級性非常明顯。蔑視性質的字詞是不會出現在上層社會人的名字裏的。底層社會的人一般都沒有名字。比如孫二郎,隻是一個底層的燒炭工,在家行二,所以叫孫二郎,要是沒發區分,就加上地名,渭水縣崔家屯孫二郎,要是村裏有兩個,就再加一個位置名詞。村東,村西之類的。崔高家人卻是有名有字,這就說明了世家子弟或者出過學問人。而這個兒字帶有蔑視的稱呼。是小子,小孩兒的直譯。某某兒這樣的名字一般都是誰家啥樣的下人,孔子曰:“在人下,故詰屈。”這是在說文解字裏麵的解釋,所以也管長輩叫做大人。有誰會給自己孩子取個名字還是人下人的呢?還是有名有字的文化人(古代人說話可不像是北京人說話這麼多兒化音)。
“不明白?就是女校書,之所以叫仙兒,就是因為會勾引人。”崔高一臉的不高興,很顯然因為是為了以前崔舉跟這個女人有點什麼,還生下了孩子。隻是在院子裏不好發作他怕那位沒走。
“妓…女?”崔舉到是沒覺得什麼隻是驚詫了一下,又回複正常了。這個職業在唐朝可是合法的,而且相當廣泛的一個稱呼唱曲子演戲要飯的差不多都算是這一類人。而這些人也並沒有一定的界限。串行做生意的比比皆是。這一點和現在某些圈圈內規則差不多,可見兩千多年了社會沒啥變化,我們依舊活在盛世。
“恩。汝以後遠離伊一些。某賺家業不是為了填洞的。汝懵懂不知,莫要上當。”崔高老頭最怕的還是崔舉將家業敗掉了(哪個老爹不是這樣呢?)。“某家中有十貫錢,你稍後去取來用。不夠某亦是無有了。”崔高說完話,雙手用力一拄站了起來,也未見撣土,飄飄然好似道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