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一來,我真的……從此無依無靠了呢。」

「怎麽,怪我?」

「嗯,賠我。」

咦?雷南雨看看左研,左研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

雷南雨隻覺得自己心裏發虛,臉頰不可抑製地發燙起來。

「怎麽……賠?」

「我現在是徹頭徹尾的孤兒了,雷南雨,你賠我一個家吧。」

「這個……賠你一個家是什麽意思啊,伽……伽剛特爾你說清楚點。」

雷南雨隻覺得心裏發虛,手心冒汗,聲音小了起來,逐漸細如蚊蚋。▼思▼兔▼在▼線▼閱▼讀▼

「雷南雨,你就是喜歡我吧?」

「……」雷南雨低下頭,心髒咚咚咚地不受控製。

「不說的話我當你默認了哦?」

「……」

「你再不說話我親你了?」

雷南雨想躲,他是真的想躲的,但是腦子裏這麽想,身體卻沒辦法移動。

被親了。左研的吻,已經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還可以用被偷襲來解釋,第二次……已經不能了吧。

喂喂,難道我就這麽走上了不歸路……

回去的火車上,雷南雨一直呈天人交戰的狀態,而左研,早已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

那家夥的臉頰,顯得很憔悴滄桑。左研看著一直比同齡人年長,麵相比都是這個年紀的他、他的室友、比李銘心他們都顯得成熟很多。

那必然是長久生活的磨難,才會讓他變成這樣的吧?

他經曆過的,是常人不會經曆的……所以才會變得這麽善良好欺負,卻在某些方麵執著到近乎偏執。

我要是早點知道……有今天,我那個時候……在李銘心傷害你的時候,一定會挺身保護你的。

兩人回到北京的時候,恰好李銘心全家過來京城旅遊,李銘心在火車站接人,家人還沒到,先迎麵碰上了風塵仆仆的雷南雨和左研。

「你們去哪兒了?」

「啊哈,我們旅遊去了。」

李銘心心裏燃起一陣劇烈的不爽,臉上掛起一抹冷笑:「還挺甜蜜的啊?」

雷南雨麵帶羞澀捶了他一拳:「你以為都是你啊!沒節操。」

從火車站出來,左研捏了捏他:「怎麽,為什麽不敢直接告訴李銘心我們交往了?」

「幹嗎專程告訴他?弄得我倆好像故意在他麵前高調炫耀似的。他遲早會從別人那裏聽來的啦,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看他的反應啊?我還就是不給你看!」

左研「噗嗤」笑了。

***

李銘心聽到這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

那天雷南雨上完晚自習回寢室,天正在下著轟鳴大雨,他撐著大傘走到樓下,正準備拿卡開門。在這片在黑暗中,突然從牆角那裏幽幽出現仿佛是從墳裏麵爬出來的聲音,把他嚇了一跳。

「……雷南雨。」

定睛一看,李銘心渾身濕透,好像水鬼一樣,正站在宿舍樓下的台階邊上。

「你幹嘛呢?」雷南雨抬頭看看自己頭頂的遮雨台。明明有遮雨台,這小子等人也不至於傻站在雨裏吧?

「他們說……和左研在一起了,是不是真的。」

李銘心往這邊轉過頭,整個人的動作非常僵硬,比起人